這幾日,阿拾忙得不可開交。
因?yàn)槲痕堪阉稚系囊徊糠之a(chǎn)業(yè),讓自己打理。
阿拾每日早出晚歸,都沒時間和朱夫人促膝長談。
傍晚時分,阿拾魏家。
就看見朱夫人神色凝重地在自己院門口,小動作很多,看起來極為不安。
阿拾臉上帶上了笑,“姨母!”
朱夫人忙迎上來幾步,抓住阿拾放在腰間的手,“姝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阿拾疑惑,“姨母為何如此慌張?”
朱夫人臉色難看,十分氣憤,嗓門極大,“還不是!唉……魏家竟然要和喬氏聯(lián)姻了!”
阿拾也有些驚訝,“怎么會?”
魏家不是一直都放話要“誅李肅,滅喬族”?
都說了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竟然要結(jié)親了?
說出的話,當(dāng)屁放了?
朱夫人怒氣沖沖,用力甩開阿拾的手,“怎么不會?”
太過用力,口水都濺到了阿拾臉上。
阿拾抬袖子抹了抹,“姨母……”
朱夫人,“還不是婆母,她竟然給仲麒麟定下了喬氏女……”
仲麟,是魏劭的字。
阿拾聽到這消息,如遭雷擊,有些難以置信,許久沒反應(yīng)過來。
以至于沒太聽到朱夫人口出狂言。
不僅罵了喬氏,也罵了魏劭,甚至還說了許多徐夫人的壞話。
朱夫人說到動情處,悲從心來,竟然哭了起來,“我的姝兒,你可怎么辦才好?本來姨母打算,聘你做仲麟的夫人,誰知道婆婆這么不開眼!竟然和仇家結(jié)親!嗚嗚……”
這阿拾倒是聽清了。
阿拾有些心不在焉,“姨母,何至于此……”
朱夫人仿佛聽不見,一味地碎碎念,“可惡,那喬氏也太會蠱惑人心了,竟然說服了婆母,我定然不會讓這親結(jié)成!就算不是姝兒做巍國女君,也不能是喬氏女……”
朱夫人嘰嘰喳喳說了半天,也沒有拿出可行的方案。
只是一直強(qiáng)調(diào),她不同意這門親事,不會讓喬家女進(jìn)門的。
阿拾也放棄勸說,等她念叨完,天已經(jīng)黑了好一會兒。
朱夫人說的口干舌燥,嗓子發(fā)啞,這才離去。
阿拾拿了燈,一個人去找魏劭,看他怎么說。
怪不得他這幾天有點(diǎn)奇怪,原來是這樣。
夜已經(jīng)深了,但是魏劭并沒有歇下,屋中的燈還亮著。
他板直端正地坐在案幾前,提筆寫寫畫畫。
屋外守著的人,并沒有阻攔阿拾,也沒有通報(bào),直接讓阿拾進(jìn)去。
魏劭和阿拾的心腹,都或多或少知道兩人有事。
阿拾,“表哥!”
魏劭停頓了一下,身體似乎有些僵,反應(yīng)了片刻才抬頭。
魏劭神色如常,“表妹怎么來了?”
阿拾忍不住嗤笑一聲,“表兄正在和喬氏議親,所以不希望我來?”
魏劭急忙站起身,大步走到阿拾面前,“表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阿拾表情冷淡,“好,那你就解釋,我聽著!”
魏劭,“呃……”
神色為難,似乎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阿拾吹滅了燈,隨手放在地上,站直了身子,和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