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瞬間低頭。
阿拾直直看著他,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就這么僵持著。
魏劭艱澀道:“表妹,別的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
魏劭的聲音越來越低,
阿拾哭著笑,聲音很輕,“可我只想要這個?!?/p>
有了這個,就什么都有了。
魏劭長嘆,“表妹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可是……”
阿拾仰頭,深吸一口氣,“閉嘴,我不想聽,你走吧。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魏劭摟住阿拾,帶著幾分哭意,“表妹,別這樣對我,我求你!”
魏劭絮絮叨叨說著話。
阿拾一動不動,不給任何反應(yīng),仿若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魏劭沉默了,越發(fā)抱得緊。
有人來報,徐夫人有要事相商。
要是相商?
眼下最重要的事,無非就是和喬氏聯(lián)姻的事。
魏劭松開了阿拾,“表妹,我……”
阿拾神色淡淡,“你去吧?!?/p>
魏劭以為得到了回應(yīng),有幾分欣喜,“表妹你等我,我馬上回來?!?/p>
阿拾,“我不想見你。”
魏劭傷情道:“表妹?!?/p>
阿拾陰陽怪氣,“不是有大事嗎?還耗在我這里做什么?”
魏劭,“表妹,等我?!?/p>
魏劭離開,朱夫人無縫銜接,立馬找上門來。
也沒什么正事,已經(jīng)是碎碎念,埋怨喬家,埋怨魏劭,抱怨所有人。
順帶擔(dān)憂阿拾的未來。
朱夫人嘆氣,“姝兒,眼看這正室之位是喬家女的了,你可怎么辦?”
阿拾不語,只是認(rèn)真傾聽她說話。
反正自己不回話,她也能繼續(xù)念叨下去。
朱夫人眼睛一轉(zhuǎn),“哎,哈哈!”
朱夫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是撫掌笑了起來,“姝兒,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不如,你暫時委屈一下,做個妾室也無妨。有姨母在,誰也越不過你去!”
朱夫人神色認(rèn)真,看來沒在說笑。
阿拾扶額,真想大逆不道問她,敢不敢先越過徐夫人一下。
她不敢,在徐夫人面前,她都得恭恭敬敬,不敢違逆反抗。
徐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這話水分很大,飄的很,完全不可信,誰信誰是傻瓜。
阿拾靠在朱夫人肩頭上,裝可憐扮乖,帶著哭腔道:“姨母,我不想做妾,就算那人是表哥也不行!”
朱夫人摸著阿拾的頭發(fā),“姝兒,別哭,姨母不會讓你做妾的!再給你找個好人家就是了?!?/p>
阿拾翁聲翁氣,“謝謝姨母?!?/p>
朱夫人嘆息,“唉,都怪那喬氏,還有婆母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這樣。難道她是忘了……”
又開始了,朱夫人又開始她日常的抱怨。
但依舊是拿不出有效可行的辦法,去阻止這件事發(fā)生。
因為阿拾是朱夫人的傾訴對象,這幾天阿拾陪著朱夫人的時間多了起來。
為了少見到魏劭,阿拾直接搬到朱夫人院中,和她同住。
朱夫人倒是歡喜得很,因為她這個人閑不住,就喜歡閑聊。
阿拾可就遭罪了,有時候她半夜還會碎碎念,大聲說著喬魏聯(lián)姻的事。
但人家又是睡著的,只有阿拾,睡得不太好。
看起來就又多了幾分憔悴的美。
有幾分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