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之行連連搖頭,“這可不行,人鬼殊途,我不可能娶你的!”
阿拾立馬變了副模樣,眼中含淚,欲語還休。
莊之行似乎是覺得自己拒絕得太快,升到了阿拾,喉結(jié)滾動,又重新開始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是人你是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否則天理難容,會遭天譴受報應(yīng)的!”
阿拾沉默不語,漂亮的側(cè)臉對著他,看不清神色,只是微微顫動的肩膀,透露出了脆弱。
阿拾其實(shí)在憋笑,看看他還能說出什么來。
莊之行有些內(nèi)疚,“玉溪姑娘,我是不可能娶你的。要不你找找這附近有沒有男鬼,將就一下成個婚,好去投胎?需要的嫁妝聘禮什么的,我出了,我買來燒給你們?!?/p>
阿拾聲音輕柔又低沉,聽起來有幾分悲傷,“那又能怎么樣?如果不能叫心儀之人,如何能算完成夙愿?”
莊之行沉思片刻,還是繼續(xù)勸道:“感情都是要培養(yǎng)的,也可以先培養(yǎng)感情,我看姑娘應(yīng)該不著急去投胎……”
阿拾抬頭,傷心地盯著他,莊之行聲音越說越小,到后面直接消聲了。
莊之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還莫名有幾分心虛,“玉溪姑娘,難道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阿拾眼里含著些水光,瞥了他一眼,然后不看他,“公子難道不知道,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莊之行撓了撓頭,“姑娘有心上人了?是誰?不如我?guī)湍闳フ宜?”
莊之行聲音很小,他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阿拾所謂的心上人很可能是他。
所以這話說的沒有底氣。
阿拾抿了抿唇,知道他在裝傻,于是直接打直球,“公子,是看不上我嗎?”
莊之行打了個哈哈,“怎么會?姑娘容顏絕色,沒人會不喜歡!”
阿拾幽幽開口,“所以你喜歡我?”
莊之行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緊張和害怕,所以紅潤的小臉,這會兒變得慘白起來。
肯定是被嚇的,一個美艷妖嬈的女鬼說喜歡他,想嫁給他,能不怕嗎?
莊之行有些結(jié)巴,“玉玉溪姑娘,我們不合適!”
阿拾臉上的表情變得兇狠,刨根問底,“哪里不合適?”
莊之行,“我,你,我……”
阿拾看他說不出個一二來,飄過去,都快貼在他臉上,“說?。∧阍趺床徽f了?”
一副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就吃了你的古怪表情。
莊之行抖了抖,手中的符紙愈發(fā)攥得緊,他把眼睛閉上,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是人,你是鬼,是不可能的!”
阿拾身上的冷氣翻涌,屋子里頓時陰風(fēng)陣陣。
莊之行后退幾步,靠在桌子上,視死如歸一般,“玉溪姑娘,我是不可能和你成婚的!如果你要硬來,我不會束手就擒!”
說完他把符紙放到胸前,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才睜開眼。
不過還是做少了。
嚇得尖叫一聲,慌不擇路跑了出去。
因?yàn)榘⑹白儞Q了恐怖的樣子,指甲老長了,眼里在流著血淚,一頭青絲亂飄,殺氣騰騰,看起來怨氣深重
牙齒露出來,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嘴邊也帶著鮮紅,像是要吃人。
阿拾看著被嚇到的莊之行,哈哈大笑,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