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一副被她夸得心花怒放的樣子,眉眼彎彎,嫵媚中又帶著幾分可愛,“你說話真好聽,我喜歡!”
阿拾蹭蹭邁著小碎步靠近她,隔著一指的距離,冰涼的氣息,都快撲到人家臉上了。
阿拾語氣雀躍,“我喜歡姐姐,姐姐喜不喜歡我?”
阿拾今日沒有上胭脂水粉,所以臉色像一張白紙,白皙的過了頭。
如果不知道阿拾不是人,都會覺得阿拾肌膚勝雪,十分美麗。
一旦知道了,就覺得那是慘白,毫無血色,陰森又詭異。
香暗荼異常緊張,寒毛豎立,“喜歡。”
阿拾退開一點(diǎn),眨著明亮的大眼睛,裝單純,“真的嗎?姐姐可不要騙我!”
語氣十分平常,可在香暗荼耳中,那就是語氣幽幽,是在威脅。
香暗荼終于忍不住呼吸亂了一瞬,又立馬恢復(fù)過來,“真的,不騙你?!?/p>
阿拾高興的換了個(gè)位置,挽著她的胳膊,輕晃著,“真好,我可以和姐姐做好姐妹嗎?我這輩子,還沒有過姐妹?!?/p>
語氣可憐巴巴,但讓人可憐不起來,只是有些嚇人。
香暗荼遲疑了片刻,“嗯。”
阿拾更用力了,“姐姐真好?!?/p>
香暗荼,“你叫什么名字?”
阿拾,“我叫玉溪。”
她點(diǎn)頭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順便不露痕跡地打探阿拾的生平來歷。
這個(gè)阿拾還真不好編。
作為枕樓的老板,消息靈通,可不好騙。
編出來的也不夠真實(shí),只能半真半假,說是不太記得了,自己只是個(gè)孤魂野鬼,機(jī)緣巧合被他人供奉。
這應(yīng)該可信度更高,因?yàn)樽约哼@身衣裳和首飾,是當(dāng)下時(shí)興的料子和樣式。
阿拾對她當(dāng)然沒什么惡意,只是想蹭一波能量。
阿拾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能量,可以和藏海比肩。
藏海那邊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可以得手,這邊可不能放棄,多多益善才好。
香暗荼翻著賬冊。
阿拾踴躍發(fā)言,“姐姐,我可以幫你!”
香暗荼,“你會算賬?”
阿拾點(diǎn)頭,驕傲道:“當(dāng)然,我會很多東西,我可以幫姐姐很多忙。”
香暗荼又拿了幾本冊子,“那你幫我算算,這些都不重要,只用算一下盈余就好?!?/p>
阿拾拿過來,就開始認(rèn)真算。
她還有藏海和莊之行不一樣,只有他們心甘情愿,讓自己接近,自己獲取的能量才會更多。
如果心有排斥,或者防備,也能得到一些能量,但是少之又少。
阿拾想得到更多,當(dāng)然要付出。
阿拾在枕樓,天天為香暗荼干活,根本就不想離開找什么藏海,把莊之行更是拋之腦后。
香暗荼雖然心機(jī)深沉,但是她比藏海真誠得多。
藏海一套又一套,就算和他對質(zhì),不是裝傻就是不承認(rèn),沒意思。
晚上香暗荼去找她的朋友,阿拾無聊,一個(gè)人在枕頭外面飄蕩。
藏海狼狽逃竄,阿拾在思考什么時(shí)候出手相助比較好。
那什么,英雄救美,也是要挑時(shí)間的。
阿拾還沒想好,就先被藏??匆?,“玉溪姑娘救我!”
阿拾順手抄起一根竹竿,就丟了過去,時(shí)機(jī)剛好,不然藏海頭都給人家砍掉了。
阿拾現(xiàn)了身,赤手空拳,直接接招。
藏海還在逃跑,連滾帶爬,“多謝玉溪姑娘!”
然后就跑了,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逃竄的背影。
阿拾真是氣笑了,這家伙。
“滾開,不然連你一塊殺!”
阿拾嗤笑,“好大的口氣!”
撿起竹竿把人打得抱頭鼠竄。
沒辦法,因?yàn)椴皇侨?,不會受傷,而且速度可比人快的多了?/p>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就算他們再厲害,也經(jīng)不住打,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