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聲音溫和,“多謝溫小姐看中。在曦臣看來,云夢江氏的魏公子和江宗子,品貌和修為都是上佳,還有聶氏的……”
阿拾笑得清脆,語氣揶揄,“怎么,藍家主這是禍水東引?”
藍曦臣認真道:“并無溫小姐容貌傾城,家世、天賦和修為都是上上品,是世間難尋的好女子,花落誰家,都是幸事。”
阿拾仰頭看他,“既然藍家主對我評價如此之高,怎么對我的情思視而不見,再三推諉?”
藍曦臣,“只是曦臣不想被兒女情長所困,與姑娘如何無關?!?/p>
阿拾靠著他,“沒關系,我原諒你了?!?/p>
阿拾牽上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抓得緊緊的。
藍曦臣無奈嘆息,“溫小姐,云深不知處,男女修士不可交往過密。”
阿拾四下打量,“這里沒人,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人去找藍先生告狀的,你放心好了。我看這里風景挺好,不如我們逛逛?”
藍曦臣,“溫小姐,曦臣還有要務要處理?!?/p>
阿拾識趣地松開手,“好啊,那我晚上去找你?!?/p>
藍曦臣腳步頓了頓,可能是后悔了,還不如留下來,一起看畫風景。
阿拾當然是和他開玩笑的,晚上見面,當然要準備一番。
藍啟仁出去參加清談會回來的第一天,就狠狠罰了自己的侄兒藍忘機。
原因就是,晚上聚眾喝酒,要知道,云深不知處是禁酒的。
藍啟仁認為他明知故犯,罰的更狠了。盡管魏無羨再三強調,是自己強迫他喝的,也不管用。
藍忘機沒有辯解,只跪著心甘情愿領罰,簡直就是惜字如金的代表。
最終他還是沒逃過一頓打,又粗又長的戒尺,打了三百下,他依然衣冠楚楚,身板挺直,能忍得很。
不像云夢江氏的兩個,比藍忘機少受很多板子,腰都站不直了。
藍曦臣給魏無羨好心指了療傷的地方。
阿拾,“你們家藍二公子還真是嚴于律己?!?/p>
藍曦臣,“也只有嚴格約束自己,才能掌管藍氏的戒律刑罰,忘機一向做得很好,只是苦了他?!?/p>
阿拾挑眉看他,“所以,你給沉默寡言的藍二公子挑了朋友?”
藍曦臣嘴角上揚,“這也要看他們自己有沒有緣分,忘機應該很樂意和魏公子交朋友?!?/p>
阿拾搖頭,不愧是人家哥哥,真的很了解弟弟呢。
藍曦臣轉頭,“溫小姐今日不用去藏書閣?”
阿拾沖他一笑,“今天不想去,晚上我想來找你?!?/p>
藍曦臣沒說什么,以為阿拾是在開玩笑,禮貌一笑之后轉身離開。
阿拾說的可是真的,晚上可真要去找他 ,自己可是和他說過的 。
夜幕降臨,阿拾沐浴過后,挑了一身輕透的薄紗穿在里面,外面穿上了正常的衣服,戴上了同色系的披風,然后去往藍曦臣的院子。
屋內沒有點燭火,應該是還在忙,沒有回來。
阿拾進門,把門關上之后,點著燭火照明。
她把外衣脫下,掛在屏風之上,然后坐在床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