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無語凝噎,簡直了。
阿拾松開手,“具體怎么回事?”
羅倩熙女士的敘述,帶有強烈的主觀意識和個人情緒,并不足以取信。
陳樂言嘆氣攤手,“就那么一回事……”
最近有一伙盜賊猖獗,阿拾的畫被他們用去做誘餌。
結(jié)果就是餌沒了,魚沒釣著,并且消失的無影無蹤,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阿拾有些驚訝,“什么情況?就在現(xiàn)代,居然還抓不住幾個賊?”
陳樂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懂了吧,科技是進步了,但是人家的做案手法也與時俱進,并不落后?!?/p>
阿拾眨眼,“是嗎?有這種能力的人,不用搞盜竊,養(yǎng)活自己應該不成問題吧?”
陳樂言搖頭,“這種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們。”
阿拾扯住他的手腕,“一碼歸一碼,你跑什么?我不管,你要賠給我!”
陳樂言歪頭長腿一邁,帶著她往前走,對她笑,“行啊,賠你?!?/p>
阿拾沒松手,“先說好,我可不要什么畫。”
阿拾拉住他,“等等,爸爸找你!”
阿拾接了陳亦勛的視頻電話,“爸爸!”
陳亦勛直播了當,“可馨,你哥在哪?讓他接電話?!?/p>
阿拾舉高手機,攝像頭對著冷淡的陳樂言,“哥!”
陳樂言,“爸?!?/p>
陳亦勛樂開了花,“樂言!你什么時候回家?別和家里賭氣,你想當警察,爸爸也沒有不準。你想做什么,爸爸都支持,但是有一點,就是必須要回家繼承家業(yè)。”
陳樂言當然是拒絕,堅定表示他要當一輩子警察。
陳亦勛生氣,但又無可奈何,笑著和這個兒子嘮家常。
和陳亦勛同框的羅倩熙女士,把僵硬的笑容焊在臉上,既不高興也不耐煩了。
在人前,勉強保持一副和藹后媽的模樣。
陳亦勛重男輕女明明白白,一點也不遮掩。
要是陳樂言和他鬧,那沒問題,他可能會讓步。
要是阿拾鬧騰,他可能會容忍,實在容忍不了,就打包流放,嫁出去或者攆到國外。
不中聽的話,阿拾只能選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要是真計較,也是自找罪受。
最后陳亦勛囑咐陳樂言?;丶铱纯?。羅倩熙也客氣地說,請陳樂言照顧一下妹妹。
電話掛斷,陳樂言深吸一口氣,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啊,馨馨!哥送你個禮物?!?/p>
阿拾摩挲著手上閃耀的鉆石手鏈,價值十八萬,“哥,你敢不敢再大方一點?”
陳樂言眉頭挑起,“這是用我自己掙的錢給你買的,禮輕情意重。”
阿拾扣著鉆石,“那你還不如給我買個金的玉的,這個不太保值。”
陳樂言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小財迷,你掉錢眼里了?這么愛錢?”
阿拾,“嘖,那怎么了?”
陳樂言失笑,“想吃什么,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做?”
阿拾忍不住笑,她單手叉腰,“你做飯吶?你能做出什么來?”
陳樂言敲她的額頭,“我當然會做飯,可好吃了,不信試試?”
阿拾后仰,“我信,就不用試了,我們還是在外面吃吧?!?/p>
陳樂言點頭,“那行,我?guī)闳コ蕴厣??!?/p>
阿拾不滿,“哥,還有多久才到,好擠?。 ?/p>
這條熱鬧的街道,擠滿了人,可能是剛剛下班,人多到摩肩擦肘。
陳樂言環(huán)住她,護著她不讓人擠到,“少說話,你好吵。”
他戳她腮幫子,眼底閃過笑意,“別不高興了大小姐,就當體驗生活了?!?/p>
阿拾磨了磨鞋跟,艱難忍住想踩他腳的沖動。
她拉著臉,小聲抱怨道:“就不能挑個人少的時間?”
陳樂言解釋,“這不是碰巧嘛,人家要舉家搬遷,要不是我,你都吃不上了?!?/p>
阿拾威脅道:“最好能讓我滿意,不然,你慘了?!?/p>
他拉著她走,“你看什么?走路專心點?!?/p>
阿拾,“我好像看到個熟人?!?/p>
陳樂言,“熟人看到你,自己不會過來找你?再說了,你在這地方,有什么熟人?”
阿拾點頭認同,“你說得對?!?/p>
她好像看見了小辛,那跳脫的身影,有點像。
他帶著她穿梭在小巷子中,來到一個安靜僻靜的院子。
沒有任何標識和招牌,就像普通的人家。
阿拾,“這算什么?私房菜館?”
陳樂言,“差不多,以后有錢也吃不到了?!?/p>
阿拾,“為什么?”
他笑了一下,“噓,安靜點?!?/p>
他敲響了門,來了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頭發(fā)微白的女士開門。
陳樂言,“您好,安女士?!?/p>
安女士,“您好,陳先生。您預訂的菜品已經(jīng)在烹飪中了,您請?!?/p>
外面普普通通,里面卻是內(nèi)有乾坤,像是古代世家大族的庭院。
幽靜清雅,里面的人行言行舉止,都有說不出的韻味。
還有專人,用專業(yè)的手法烹茶,青花瓷的茶盞,茶葉在杯中飄蕩。
給兩個人上完了飲品,說了幾句話便離開。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讓人不自覺腰板挺直,注意起形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