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發(fā)病的樣子,嚇住了何如非,接下來的兩天都沒對阿拾做什么。
阿拾樂得輕松自在,最好永遠(yuǎn)都不要有過于親密的接觸。這種事他耗力,她耗命,她惜命,所以不支持并且反對。
何如非扶著阿拾下馬車,看見蘇府牌匾的一瞬間,她覺得神清氣爽。
蘇文博前所未有的熱情,跟著全家人接回門的女兒女婿。
阿拾并不覺得溫馨,也不覺得有排場,反而只覺得太過沒有人情味。
他來接,只不過是看在何家勢大的份上。
這樣也好,蘇文博這么有上進(jìn)心,柳姨娘在蘇家的日子不會差。
阿拾一臉喜氣盈盈,“父親近來可好?”
蘇文博點頭,“一切都好,你母親和姨娘都特別想你,你去和她們說說話?”
阿拾乖巧點頭,“是,父親?!?/p>
田氏隨便和阿拾這個她不喜歡的庶女寒暄了幾句,轉(zhuǎn)頭就離開。
柳姨娘急忙迎了上來,“音音,在何家怎么樣?有沒有受委屈?”
阿拾搖頭,“沒有,何如非對我很好,也沒人為難我?!?/p>
柳姨娘,“你那婆婆人怎么樣?她對你怎么樣?”
阿拾輕笑,“娘,她為人安靜、賢惠,沒事就吃齋念佛。也不怎么會管我的事,算是井水不犯河水?!?/p>
柳姨娘不放心,“那你那公公……”
柳姨娘把能問的都問了個遍,又聽小慧證明,這才勉強放心。
不只何如非和阿拾回家,蘇挽星和她丈夫也回來了。
“姨娘,小姐,二小姐她來了!”
柳姨娘聽完侍女的稟報,不耐煩道:“回個門,他們也要摻和一腳,真是沒眼色?!?/p>
蘇挽星大大方方走進(jìn)來坐下,阿拾真佩服她的臉皮。
她回門的那天才鬧了不愉快,一段時間過去,就當(dāng)沒事發(fā)生了。
蘇挽星看著阿拾,“三妹妹氣色真好,可是用了什么方子?”
柳姨娘哼笑,“能用什么方子?只不過,是我們家音音天生麗質(zhì)而已?!?/p>
蘇挽星噎住,“哦,三妹妹和三妹夫怎么樣?”
阿拾抿唇,“這就不勞二姐姐操心了。”
蘇挽星甩袖,“我只是好心關(guān)心你,你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什么意思?”
阿拾嘲諷道:“是嗎?我不怎么需要你的關(guān)心。嘴皮子的關(guān)心,有什么用?就你這套,我也會?!?/p>
阿拾打量著她,“二姐姐沒有不高興,是和二姐夫又和好了?”
蘇挽星垂頭羞澀,“那當(dāng)然,我們夫妻關(guān)系好得很。”
阿拾微笑,“能不好嗎?要是我是蘇二姐夫,妻子給我送上個漂亮侍女,我怎么都得給二姐姐一個好臉才是?!?/p>
蘇挽星秒變臉,“你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在我們家安插了眼線?”
阿拾無語,“蘇挽星,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你那好丈夫,在外面說自己的妻子多大方賢惠,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難?!?/p>
蘇挽星憤恨捶桌,“好個譚明德!我回去就要他好看!”
阿拾翻了個白眼,“你真給蘇家丟人!蘇家又不是低譚家一等,你嫁給他,可是帶足了嫁妝,是他占便宜。你居然還用這種惡心的方式討好他,你是不是賤的慌?”
阿拾攤手,“要是我,別說給他納妾,給錢逛青樓了。就他這種貨色,我早把他打得他爹娘都不認(rèn)識了!”
阿拾不屑,“你真是又蠢又笨,蘇家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你裝什么賢惠?你自己犯賤,別連累了我們其他姐妹,要是我們也被夫家被要求給丈夫納妾,我要你好看!””
阿拾,“還不快滾,在這里礙什么眼?”
蘇挽星大受打擊,又氣又怒,“你給我等著,還有譚明德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他的?!?/p>
蘇挽星這人的腦子時有時無,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又蠢得令人發(fā)笑。
柳姨娘搖頭嘆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
阿拾贊同道:“可不是。她攥緊了她的嫁妝,不會過得不好。她有正室夫人的名分,丈夫再怎么冷落她,照樣要和她生孩子,還可以變著法搓磨任何一個小妾?!?/p>
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用無用功,非要討好一個賤男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