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出來，褚衍琛帶著沈羽墨去了一家口碑頗好的粵菜館。餐廳環(huán)境雅致，暖黃的燈光營造出溫馨的氛圍。
落座后，褚衍琛把菜單遞給沈羽墨：
褚衍琛看看想吃什么，不用客氣。
沈羽墨接過菜單，快速瀏覽著，點了幾道經(jīng)典的粵菜，像蝦餃、叉燒包、白灼菜心，又給褚衍琛也點了他可能喜歡的燒鵝。
褚衍琛你對粵菜很了解？
褚衍琛笑著問。
沈羽墨還行吧，以前在廣州進(jìn)修過一段時間，就喜歡上了。
沈羽墨托著下巴，眼神里帶著對美食的期待。
菜品陸續(xù)上桌，精致的擺盤，誘人的香氣，讓奔波了許久的兩人都胃口大開。
褚衍琛這家的燒鵝皮脆肉嫩，確實不錯。
褚衍琛夾起一塊燒鵝，贊道。
沈羽墨是吧，我就說你會喜歡。
沈羽墨也夾了一塊蝦餃，放入口中，滿足地瞇了瞇眼。
吃飯間，兩人聊起了各自的生活。沈羽墨說起自己在急診科遇到的各種奇聞趣事，有凌晨送來的醉酒鬧事者，也有生死一線被搶救回來的重病號，褚衍琛聽得十分專注，偶爾還會分享自己飛行時遇到的特殊天氣或空中管制的小插曲。
褚衍琛有一次飛國際航線，遇到強(qiáng)氣流，飛機(jī)顛簸得特別厲害，有位乘客嚇得大哭，后來還是乘務(wù)長一直陪著她，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褚衍琛回憶道。
沈羽墨我們科室也經(jīng)常遇到情緒崩潰的家屬，有時候真的挺難安撫的，但看到患者轉(zhuǎn)危為安，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沈羽墨感慨道。
一頓飯吃得輕松又愉快，之前在醫(yī)院的緊張和疲憊仿佛都被這煙火氣驅(qū)散了不少。
吃完飯，褚衍琛送沈羽墨回家。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路燈的光影在車窗上不斷流轉(zhuǎn)。
褚衍琛對了，你住在哪里？
褚衍琛問道。
沈羽墨星瀾灣小區(qū)，18棟1801。
沈羽墨回答。
褚衍琛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道：
褚衍琛這么巧？我住18棟1802。
沈羽墨驚訝地睜大眼睛：
沈羽墨真的假的？我們居然是鄰居！之前住了這么久，我都沒注意到。
褚衍琛可能是我飛航班經(jīng)常不在家，你又總在醫(yī)院忙吧。
褚衍琛解釋道。
沈羽墨還真是，世界太小了。
沈羽墨覺得這緣分實在奇妙。
車子很快駛進(jìn)星瀾灣小區(qū)，停在了18棟地下車庫。
沈羽墨那我先上去了，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
沈羽墨解開安全帶，對褚衍琛說道。
褚衍琛不客氣，早點休息。
褚衍琛看著她，眼神溫和。
沈羽墨對他揮揮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單元樓。
褚衍琛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才上樓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在小區(qū)里偶爾會碰到。有時是沈羽墨下夜班回來，頂著一頭亂發(fā)，一臉疲憊，褚衍琛會笑著跟她打招呼，問她要不要幫忙提東西；有時是褚衍琛執(zhí)行完航班回來，拖著行李箱，沈羽墨會熱情地跟他說聲“回來啦”。
鄰里間的這些日常互動，讓兩人的關(guān)系在不知不覺中又近了一步。
這天，沈羽墨休息，難得有時間在家。她想著好久沒好好做頓飯了，便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的食材，準(zhǔn)備晚上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她系上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起來。洗菜、切菜、炒菜，鍋碗瓢盆碰撞出悅耳的聲響，廚房里彌漫著食物的香氣。
正當(dāng)她專注地?zé)踔鴾珪r，門鈴響了。
沈羽墨擦了擦手，疑惑地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褚衍琛，他手里提著一個蛋糕盒。
褚衍琛褚機(jī)長？你怎么來了？。
沈羽墨有些意外
褚衍琛看你今天沒去醫(yī)院，估計休息，正好我今天也在家，就過來看看。
褚衍琛揚了揚手里的蛋糕盒，
褚衍琛今天是我生日，買了個蛋糕，一起吃點？
沈羽墨?。可湛鞓钒。?/p>
沈羽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沈羽墨你怎么不早說，我都沒準(zhǔn)備禮物。
褚衍琛不用準(zhǔn)備禮物，能有人一起吃蛋糕就挺好的。
褚衍琛笑著走進(jìn)屋，
褚衍琛好香啊，你在做飯？
沈羽墨嗯，燉了個湯，炒了幾個菜。
沈羽墨把他讓進(jìn)屋里，
沈羽墨你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褚衍琛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后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沈羽墨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暖黃的燈光下，她的側(cè)臉柔和，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濡濕，卻透著一股認(rèn)真的美。
他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心里有種莫名的情愫在悄然涌動。
沈羽墨看什么呢？快出去，油煙大。
沈羽墨回頭看到他，嗔怪道。
褚衍琛沒事，我就看看。
褚衍琛笑著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沈羽墨就把飯菜都端上了桌。四菜一湯，色澤誘人，香氣撲鼻。
褚衍琛哇，沈醫(yī)生，你這手藝可以啊，都趕上專業(yè)廚師了。
褚衍琛看著滿桌的菜，贊嘆道。
沈羽墨嘗嘗就知道了，別光說不練。
沈羽墨把碗筷遞給他。
兩人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沈羽墨對了，你生日怎么就自己一個人？沒和家人朋友一起過？
沈羽墨問道。
褚衍琛我爸媽在外地，朋友大多也都飛航班去了，湊不齊人，就沒張羅。
褚衍琛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習(xí)慣。
沈羽墨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褚衍琛碗里：
沈羽墨那以后你生日，要是沒人陪，就來找我，我給你做飯。
褚衍琛看著碗里的紅燒肉，又抬眼看向沈羽墨，她的眼神真誠而溫暖，像一股暖流，瞬間涌進(jìn)他的心里。他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
褚衍琛好。
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切了蛋糕。奶油的甜香在空氣中彌漫。
沈羽墨許個愿吧。
沈羽墨對褚衍琛說。
褚衍琛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許愿。他希望，以后的每個生日，都能像今天這樣，有美食，有她。
吹滅蠟燭，褚衍琛看著沈羽墨，忽然很認(rèn)真地說：
褚衍琛沈羽墨，我發(fā)現(xiàn)，和你做鄰居，還挺幸運的。
沈羽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用小勺挖著蛋糕：
沈羽墨我也覺得，挺幸運的。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帶著一絲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悄然發(fā)酵。
就在這時，沈羽墨的手機(jī)響了，是醫(yī)院的急診電話。
她臉色一變，立刻接起電話：
沈羽墨喂，急診科……什么？好的，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她歉意地對褚衍琛說：
沈羽墨褚衍琛，不好意思，醫(yī)院有緊急情況，我得馬上去一趟?！?/p>
褚衍琛沒事，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褚衍琛連忙說道，心里雖有不舍，但也知道她工作的重要性。
沈羽墨匆匆換了衣服，拿起包就往外跑。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對褚衍琛說：
沈羽墨蛋糕你帶回去吃吧，生日快樂！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褚衍琛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蛋糕，無奈地笑了笑。他把蛋糕打包好，然后也離開了沈羽墨的家。
回到自己家，褚衍琛坐在沙發(fā)上，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出沈羽墨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還有她剛才那句“挺幸運的”。他拿出手機(jī)，點開和沈羽墨的聊天界面，猶豫了一下，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褚衍琛【到醫(yī)院了嗎？路上小心。】
沒過多久，沈羽墨的回復(fù)就來了：
沈羽墨【剛到，謝謝關(guān)心?！?/p>
褚衍琛看著屏幕上的文字，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沈羽墨趕到醫(yī)院，原來是有一批重大交通事故的傷員被送了過來，急診科一下子變得人山人海，忙得不可開交。
她立刻投入到緊張的搶救工作中，問診、檢查、下醫(yī)囑，動作一氣呵成。時間在忙碌中飛速流逝，等她稍微喘口氣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搶救室，準(zhǔn)備去休息室喝口水。路過護(hù)士站時，卻看到褚衍琛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
沈羽墨褚衍??？你怎么來了？
沈羽墨驚訝地問。
褚衍琛看到她，立刻站起身，把保溫杯遞給她：
褚衍琛看你走得急，沒吃東西，給你帶了點粥。
沈羽墨接過保溫杯，入手溫?zé)?。她打開一看，是養(yǎng)胃的小米粥，還飄著淡淡的香氣。
沈羽墨你……你等了很久嗎？
沈羽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又有些過意不去。
褚衍琛沒多久，剛到。
褚衍琛笑著說，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褚衍琛快趁熱喝吧，填填肚子。
沈羽墨捧著保溫杯，小口地喝著粥，胃里暖了，心里也暖暖的。
沈羽墨謝謝你，褚衍琛，總是這么貼心。
沈羽墨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
褚衍琛看著她，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星光。他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低聲說：
褚衍琛跟我還客氣什么。
兩人就這么站在護(hù)士站旁，安靜地看著彼此。周圍是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和此起彼伏的儀器聲響，卻仿佛都成了背景音，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沈羽墨能清晰地看到褚衍琛眼中的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溫度。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就在這曖昧的氛圍達(dá)到頂峰時，又一個急救電話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沈羽墨又來病人了，我得去忙了。
沈羽墨回過神，對褚衍琛說道。
褚衍琛好，你去吧，注意身體。
褚衍琛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更多的是關(guān)心。
沈羽墨點點頭，轉(zhuǎn)身又投入到了新的戰(zhàn)斗中。
褚衍琛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緩緩離開醫(yī)院。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晚風(fēng)吹拂著他的頭發(fā)，他的腦海里卻全是剛才和沈羽墨對視的畫面，還有她眼中閃爍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對沈羽墨的感覺，已經(jīng)不僅僅是鄰居或者朋友那么簡單了。那是一種想要靠近，想要和她分享更多生活的心動。
而此時的沈羽墨，在搶救間隙，想起剛才和褚衍琛的相處，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她覺得，褚衍琛就像一道光，照進(jìn)了她忙碌又有些單調(diào)的生活里，帶來了不一樣的色彩和溫暖。她對他，似乎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這一晚的醫(yī)院，因為彼此的存在，似乎也沒那么冰冷和疲憊了。而屬于他們的故事，也在這鄰里的煙火和一次次的心動瞬間中，悄然走向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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