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極西之地,有一處長年被云霧繚繞的山脈,這里峰巒疊嶂、奇峰突兀,與大荒的荒蕪之景并不相同,如世外桃源。此時,卓翼宸背著趙遠舟,領著文瀟、白玖等人正艱難的走在這山脈中。
白玖一身灰頭土臉,柱著個拐杖一邊跌跌撞撞的走著一邊喊道:“小卓哥,這里到底是不是小次之山???你都帶我們在山里來來回回找了大半天了,也沒找到朱厭大妖的出生地白玉洞啊。”
卓翼宸將背上的趙遠舟向上托了托,說道:“我當年在大荒各處尋找趙遠舟的神識,確實有來過他的出生地小次之山,但也就來過一次,記得不是很清楚。當時在靈山大軍圍攻,我也來不及細想,就用山海寸境將大家瞬移過來了?!?/p>
裴思靖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自己逃就算了,還拉上我!現(xiàn)在我和你們一起消失在大軍之前,落得個逃犯的身份,輯妖司要遭殃了!”
卓翼宸說道:“那種情形,我也不可能將你扔在那兒啊,要知道將軍翼的黑獄臭名昭著,素來是進無回的?!?/p>
文瀟看了看周圍,說道:“據(jù)說小次之山物產(chǎn)豐盛、四季如春、長年鸞鳥環(huán)繞,怎么這個山中一點鸞鳥的鳴叫聲都聽不到?”
白玖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你不是說朱厭是住在一個布滿白玉礦脈的山洞中嗎,洞中有溫泉,會有熱氣溢出,可這哪里有冒煙的山洞啊!啊,累死了!我不走了!”
卓翼宸看了看正在擦汗的文瀟,停下來,說道:“那就在這兒先休息一下吧?!?/p>
文瀟將卓翼宸背上的趙遠舟扶下來,靠在自己肩上。只見此時的趙遠舟退去了龍紋,恢復平時的模樣,眼睛是半睜的,卻并無焦距,四肢無力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
文瀟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心痛的不行,她細心的幫他捋了捋散亂在臉頰的頭發(fā)。
看到趙遠舟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文瀟趕忙拿出水壺,喂他喝水??墒勤w遠舟此時無知無覺,水沿著嘴唇的縫隙流了下來,打濕了一片,文瀟趕忙掏出手帕給他擦拭。
卓翼宸看著趙遠舟的情形,心理也很難受,不覺皺起了眉頭。
他轉(zhuǎn)身問白玖:“你說巫咸最后給你的血珠就是控制趙遠舟的母蠱?那你可有辦法解了這巫蠱?”
白玖從懷中拿出血珠,放在手中,只見那珠子晶瑩剔透,可看到里面似有蟲子在蠕動。
“這還魂蠱已與趙遠舟的神魂結成一體,它雖然是蠱毒,但也護住了他的神識,若沒有了這還魂蠱,趙遠舟的神識早就被應龍的神力吞噬了?!?/p>
文瀟想了一下,說道:“就像是互相制衡一樣?”
白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母蠱在我們這里,只要我們不隨意驅(qū)動它,趙遠舟便不會被操控。但若這母蠱被毀掉,則趙遠舟體內(nèi)的子蠱也會跟著死去,那么和子蠱已結成一體的神識也就一同消亡了?!?/p>
文瀟聽到這里,嚇了一跳,說道:“這個母蠱這么重要?!那還是得放在穩(wěn)妥的地方才好?!?/p>
白玖將母蠱遞給文瀟,說道:“要不,你來保存?”
文瀟想到之前龍鱗丟失之事,說道:“不行,我能力不夠,還是讓小卓拿著我放心一些。”
卓翼宸小心接過血珠,將它收到領口最深處。
說道:“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會護住這個血珠的?!?/p>
裴思靖問道:“說了半天,我還是不明白,你們?yōu)楹我Ю锾鎏雠艿竭@來?”
文瀟說道:“據(jù)說白玉洞中的溫泉,是白玉靈脈所出,天地精華所化,它能孕育出朱厭大妖,說不定也可以修復他的身體。”
白玖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可能,只要趙遠舟能重新凝結出妖丹,就能將應龍的龍氣收斂,慢慢修煉,五感也就回來了?!?/p>
卓翼宸想到了自己當時獲得冰夷老祖的血后,也是需要重新凝結妖丹,說道:“就像當初我那樣?!”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從幾人身后閃過。
卓翼宸和文瀟立刻有感,兩人很有默契的對望一眼。
卓翼宸繼續(xù)說道:“據(jù)說這白玉洞在小次之山的最深處,洞外有鸞鳥棲息,只要能找到鸞鳥,便知道白玉洞所在了?!?/p>
文瀟說道:“其實想要找到鸞鳥也不是難事,我記得蠱雕就是以捕殺鸞鳥為食,只要我召喚來蠱雕,自然就能找到鸞鳥了?!?/p>
說完,文瀟就拿出白澤令,做勢要吹的樣子。
那個黑影立刻撲向文瀟手中的白澤令。
卓翼宸早有準備,手中的冰箭立刻設了出去。
黑影現(xiàn)身,一只鸞鳥妖被冰箭射倒在地上,翅膀中箭受傷。
白玖嚇了一跳,說道:“這……這……這就是鸞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