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幼)對不起……流光,對不起。
青鸞還殘留著傷的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又怕她疼,舉在空中,顫抖著,幾乎要墜落,平日里沒什么情緒的男孩,此刻,有些抑制不住的紅了眼眶,淚水劃過臉頰,滴在地上。
他真的害怕。
流光的眸子輕輕的顫了顫。
澹臺流光(幼)哥哥……
她呼吸一頓。
不,不是這樣的,她不是想要這樣的,為什么會哭,怎么會哭呢?
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不對的。
澹臺流光(幼)哥哥,我,我沒事的,你忘了,我有尉來,我的傷很快就好了,不會有事的,你別哭了。
她有些緊張的說著。
一秒鐘就治好了自己的臉,然后捧起青鸞的手,輕輕的觸碰自己的臉頰。
澹臺流光(幼)你看,是不是全好了?
澹臺流光(幼)哥哥,哥哥……你別哭了。
青鸞透過淚花望著她,卻覺得后怕至極,壓抑著的情緒噴涌而出,他害怕,他怕流光會像母親一樣離開他。
他微微抬手,落在她的背上,猛然抱緊。
流光瞳孔一縮。
那一刻,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個(gè)勁的祈求著。
青鸞(幼)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澹臺流光(幼)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哥哥。
她說著,心中卻不確定。
萬一,她能回去呢?
青鸞哭得實(shí)在太乖了,極力壓低的哭聲,輕微的顫抖,伴隨著劇烈的心跳,澹臺流光安撫的拍著他的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不會離開他。
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誰在安慰誰。
青鸞把自己哭暈了過去,流光無奈的把他放在尉來的背上,然后帶著他回到了宿舍。
又把他全身上下療愈了一遍。
這才疲憊的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次日
青鸞有些頭疼的醒來,他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fā)啞,眼睛也疼,剛想挪動(dòng),就看見自己躺在了床上,而流光,則疲倦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青鸞(幼)流光……
他有些困惑的喊著,昨日的記憶突然涌了上來,一瞬間,他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燒得慌。
他怎么會說那些話。
目光落到流光的臉上,那里已經(jīng)光潔一片,可神經(jīng)的痛覺卻永遠(yuǎn)替她記住了那樣的痛。
他沉默著,驚覺自己該努力修煉了。
現(xiàn)在還不夠,太弱了。
等他們來到大殿的時(shí)候,一直以來嚴(yán)已律人的金鱷斗羅破天荒的什么都沒說,只是一直用心疼的眼神看向流光。
最后,居然大手一揮,放了他們?nèi)旒佟?/p>
這三天,流光都沒有看到青鸞,直到最后一天,他疲倦的走進(jìn)宿舍,可目光在看到流光的時(shí)候,卻亮了一瞬。
青鸞(幼)流光。
青鸞(幼)這個(gè)給你。
澹臺流光(幼)什么呀,哥哥?
澹臺流光接過,目光落在最外面寫著珠寶社的外殼上,心下有些思索,一打開,果然是那對琉璃翅膀耳飾。
這個(gè)耳飾標(biāo)價(jià)699金魂幣。
青鸞居然……
青鸞(幼)喜歡嗎?
澹臺流光(幼)喜歡,謝謝哥哥。
青鸞(幼)喜歡就好。
他抬手,微微一頓,隨后只是簡單的理了一下她額頭旁邊的碎發(fā)。
澹臺流光收下琉璃翅膀耳飾,目光卻落在了浴室里,那個(gè)疲倦不堪的身影,他這三天,都去接任務(wù)賺金魂幣了。
她有些復(fù)雜的想著,目光微微柔和。
謝謝,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