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浮光躍金,帶著幾分旭日的紅暈。
風(fēng)吹動,湖邊,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瘦削的臉旁上是宛如妖艷花卉般的眼睛,凌冽不失嫵媚。
他的手上都是皸裂的痕跡,手上搓洗著一件發(fā)白的衣服,明明是初秋,卻看不出有多溫暖。
“阿月?!?/p>
少年手一頓,凌冽的眸子往后看去,那里站著一個少年,身高體大,手里捧著一朵花,劍眉星目,但是看起來有些癡癡傻傻。
“我不叫阿月,也不是你的阿月?!?/p>
他起身,單薄的身子在湖面的映照下,好似一片單薄的紙片。
手里攥緊剛剛洗好的衣服,轉(zhuǎn)身朝著岸邊走去。
“阿月……阿月……花……”
他跌跌撞撞的走過來,身前之人卻沒有回頭的意思,少年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村口,下一瞬,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人,迎面而來的是馥郁的梔子花香,他被扶穩(wěn)后,立刻后退了一步,抬頭看去,是一個和這里格格不入的女人,她穿著層層疊疊的玫瑰花裙,整個人就好像神明一樣,眼底雖有威嚴(yán),但更多的是溫柔。
澹臺流光你沒事吧?
少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匆匆離開,他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村子里,但是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那樣的嬌養(yǎng)在象牙塔里的花,令人艷羨。
“阿月……阿月……”
身后,那個少年跟上了,渾身泥濘,委屈巴巴。
他看向流光,微微呆愣,隨后道,“你好漂亮啊,比阿月還漂亮?!?/p>
澹臺流光看向他,比起剛剛那個孩子幾乎衣不蔽體的衣服,他的衣服明顯要好很多。
澹臺流光弟弟,你知道村長家在哪里嗎?
“爺爺,爺爺就是村長,我?guī)闳ァ!彼雌饋硪呀?jīng)十幾歲了,但是好像卻不怎么聰慧,像是失了魂,流光笑了笑。
澹臺流光那就謝謝弟弟了。
青鸞和她不在一個地方,他在鎮(zhèn)上,二人分開行動,效率高一點(diǎn)。
整個村落和她幾年前看到的,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前幾年還有戰(zhàn)爭,所以,村子們也不好過,最好的房子也不過是村長家,但也只是拿石頭堆起來的房子,外面圍了一個小花園,里面是時令的蔬果。
“爺爺——爺爺——”
“哎呦,阿才,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流光走進(jìn)去的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好像亮了起來。
村長有些呆愣的看著她,隨后,反應(yīng)過來,唯唯諾諾彎腰低頭。
“不知閣下是?”
澹臺流光淺淺的笑著扶起他。
澹臺流光武魂殿圣女,澹臺流光,奉命為各個村落適齡的孩子測試武魂和婚力,這是我的令牌,還請村長查驗(yàn)。
她說著,從芥子空間里拿出令牌,光是憑空出現(xiàn)的令牌,就已經(jīng)讓村長動容,這個地方,哪有芥子空間這樣的好東西,而且武魂殿的令牌上,那極致奢華的雕刻和寶石,單是拿在手里就已經(jīng)覺得尊貴非常,更何況,眼前的還是武魂殿的圣女,大家都知道,圣女有兩位,一位流光圣女,一位朱雀圣女。
朱雀圣女雖然也堪稱絕色,但到底年紀(jì)小些,還沒有完全長開,莫非眼前的這位就是一直游離在外,前些日子回來的流光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