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莒遠房中,圓圓端著藥材進來:“三殿下,剛剛…”抬頭看見白莒遠敞著衣襟正在涂藥立馬害羞,轉(zhuǎn)頭看向白墨情,白墨情在一旁熬藥,笑著說:“剛剛怎么了?”圓圓把藥放在白墨情旁邊:“剛剛宋姐姐讓我把這些藥材送過來?!卑啄榘阉幎嫉惯M藥鍋里說:“你在這給他涂藥吧,他不太會,這藥材好像缺了一味,我再去尋。”說完便走了。陳圓圓還愣在原地,白莒遠說:“我都幫你一次了,來幫幫我吧。”圓圓走過來不敢抬頭,耳朵泛紅,開始輕輕的認真的涂藥了。白莒遠打破寂靜:
“你這手法還怪好的,比我自己都強?!?/p>
“之前受傷也是自己上藥?!?/p>
上好了藥,圓圓起身想說些什么又有些不敢,白莒遠察覺:“怎么了?”圓圓緩緩開口 :“我會針灸,應(yīng)該能好的快些,把手給我一只?!卑总爝h猶豫了一下,圓圓解釋道:“我?guī)煾附涛业?,他很厲害的?!卑总爝h不想辜負圓圓的好意,抬起滿是噬魂釘留下的紅印的胳膊。圓圓有些心疼,隨即認真地扎著針,白莒遠的左手在另一邊若有若無的抓著床單。圓圓扎完收針,白莒遠的姐姐白芷云走了進來,“阿遠不怕扎針了呀。”白芷云的聲音悅耳動聽。
“阿姐”白莒遠看見白芷云進來抬頭笑著,順便放下袖子,蓋住手臂上的傷痕:“阿姐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白芷云看見圓圓頷首打了招呼,對白莒遠說:“弟弟受了傷,我這當(dāng)姐姐的不來看看怎么說的過去。”圓圓也回了禮:“那我先走了。”。白莒遠故作委屈地說:“為了說的過去才來的呀?!卑总圃瓶匆姲总爝h額頭上的冷汗,用左手墊著袖子像為他擦去,又寵溺的說:“你說是就是吧。”白莒遠抬起左手抓住白芷云擦汗的手:“臟?!庇钟糜沂肿约罕孔镜牟恋艉顾?,白芷云笑著,注意到白莒遠抓著自己的手,用右手擼起他的袖子,看著滿是紅印的手臂,收起笑容,有些紅了眼,白莒遠快速抽回手把袖子放下來,又笑著說:“你擼我袖子干嘛,怪冷的。”白芷云又笑了,淚水也落了下來:“疼嗎?”白莒遠有些慌亂,抬手擦掉白芷云臉上的淚:“不疼不疼,阿姐別哭啊?!卑总圃朴行┻煅剩骸鞍⒔銢]保護好你?!卑总爝h倔強的說:“我才不要阿姐保護呢,我要保護阿姐,”猶豫了一下,又說:“像對母親承諾的那樣?!?/p>
白墨情端著藥進來了,白芷云把臉別過去,擦干眼淚:“你們都沒吃早飯呢吧,我去給你們做碗面?!卑啄閱枺骸鞍⒔愠粤藛幔俊薄鞍⒔愠赃^了,阿姐也幫不上忙,就不拖后腿了。”說著就走了出去。
“哥也沒吃飯嗎?那牢里的飯?zhí)宓?,我吃不下?!?/p>
“受傷了該吃些清淡的?!闭f著把藥遞給白莒遠,看著他喝下去,給他把脈:“怎么恢復(fù)的這么快?”白莒遠笑著驕傲地說:“可能是我練武練的身強體壯吧?!卑啄檫€是皺著眉:“那也不可能這么一會就恢復(fù)這么多。”莒遠想起剛才:“啊對了,剛剛圓圓給我針灸了,她說有助于恢復(fù)。”白墨情好奇:“我看看針孔?!卑总爝h把手遞過去,白墨情看著針孔感嘆道:“這技術(shù)肯定是從小鉆研,你這么信她?”白莒遠信心滿滿地說:“她師父是永君真人,小武知道,不會怎么樣的?!?,白墨情還是提醒:“那也要小心。我先回去了,再有不適及時告訴我。”說完就走了。
快中午了,陽光正好,白芷云和丫鬟小云朵各端著一碗面走進來,白芷云見屋里沒有白墨情的身影說道:“墨情走了啊,那我一會給他送去?!卑总爝h笑著說:“真香啊,阿姐做的飯最好吃了?!瘪R上起身吃面。“愛吃就好,那我和小云朵去給墨情送去?!闭f著就往白墨情地房間去了。
下午,白莒遠好了些就起來坐在桌前整理案宗。宋婉微和丫鬟梅九敲門進來送藥,莒遠問:“我哥怎么沒來呢”,說完把藥喝了,宋婉微抿了抿嘴:“你哥很愛你。”白莒遠撇撇嘴:“愛我還不來看我?!彼瓮裎⒄f:“昨晚他和小武一晚沒睡,正睡午覺呢?!?/p>
昨晚,小武暗中調(diào)查,白墨情整理這些證據(jù),兩人忙了一晚沒睡,早上,剛整理好證據(jù),白墨情一起身險些摔倒,小武趕忙扶住白墨情:“三殿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找老夫人?!卑啄閾u頭:“一起去。”邊說邊寫下藥方,拿給醫(yī)館的人煮藥,隨后兩人一起去找老夫人。
他去圓圓的房間,敲門,圓圓開門:“公子?”
“來看看…你的傷好些沒?!?/p>
“我還沒去看公子呢,我的傷已經(jīng)好很多了?!?/p>
“我…那天聽見你說在孫家的事了,我…”圓圓耳鳴又聽不見了,她仿佛又看見孫尚
“公子有傷先回去好好休息吧?!?/p>
“你怎么了?”白莒遠有些奇怪
“都過去了,公子不必在意。”圓圓自顧自的說,把門關(guān)上,在房里想移到床邊,碰掉了桌上的茶杯,她蹲下?lián)炱鹚槠赵谑种邢肭逍眩总爝h敲門不應(yīng),心急闖了進來看見圓圓坐在地上,手心流血,旁邊還有瓷杯碎片,過去單膝跪在地上:“你怎么樣了?”圓圓清醒過來,白莒遠扒開她的手,用法術(shù)給她療傷,然后用左手握緊她的右手抱住安慰著:“別怕別怕,這是白府我是白莒遠?!眻A圓滿心委屈與疲憊,將頭深深埋在白莒遠的肩頭,壓抑許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衫。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抽噎聲在寂靜夜里格外清晰。白莒遠輕輕拍著她的背,似是無聲的安慰,任由她宣泄著內(nèi)心的難過。不知過了多久,圓圓哭累了,呼吸漸漸平穩(wěn),在白莒遠的肩頭沉沉睡去。白莒遠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小心翼翼地想要把她抱上床休息??删驮谒鹕淼乃查g,圓圓像是感知到什么,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手,手指用力,仿佛在抓住最后的依靠。白莒遠動作一頓,眼中滿是憐惜,他放緩動作,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緊握的手指間抽出,每一下都輕柔至極,生怕弄醒她。好不容易抽出手,他才穩(wěn)穩(wěn)地將圓圓抱起,一步一步,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白莒遠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熟睡的圓圓,陽光灑在她臉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著,眼中滿是深情與溫柔,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底。良久,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圓圓放在床邊的手,那雙手纖細而冰涼,他用自己的掌心傳遞著溫暖。
又不知過了多久,圓圓悠悠轉(zhuǎn)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白莒遠還坐在床邊,微微一怔,輕聲說道:“公子怎么還在,快回去休息吧?!甭曇魩е鴦偹训纳硢∨c軟糯。白莒遠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抬起拉著她的左手晃了晃,半開玩笑地說:“你不讓我走啊?!眻A圓聽到這話,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像熟透的蘋果般嬌艷。她這才意識到兩人還拉著手,心里慌亂不已,急忙用力撒開。這一動作太過匆忙,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早已布滿汗水,黏膩的觸感讓她更加害羞。白莒遠見她這副模樣,不禁被逗笑。他抬起手,動作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fēng),想要幫圓圓擦擦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的汗珠。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到圓圓的額頭時,圓圓卻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猛地偏過頭去。與此同時,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悄然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淚痕。白莒遠見狀,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中滿是心疼與擔(dān)憂。他還想再伸手去幫她擦拭淚水,可圓圓卻突然坐了起來,動作有些急促。她微微低下頭,用自己的衣袖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動作間帶著一絲倔強與掩飾 。白莒遠看著圓圓倔強又帶著幾分委屈的模樣,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疼惜之感如潮水般翻涌。他緩緩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輕輕嘆了口氣,滿是溫柔與無奈。圓圓低著頭,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揪著衣角,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過往種種令她心酸的畫面,那些被誤解、被欺負的瞬間如走馬燈般閃過,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公子,在這深宅大院里,處處都是小心翼翼,太苦了?!彼曇魩е耷?,微微顫抖。白莒遠往床邊挪了挪,坐得離圓圓更近了些,目光堅定而熾熱地看著她:“以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你也不需要小心翼翼?!闭f著,他伸出手,輕輕覆上圓圓的手背,想要給予她力量與溫暖。圓圓抬眸,對上白莒遠真摯的目光,那一瞬間,她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心中五味雜陳??砷L久以來的自卑與不安,還是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退縮:“公子身份尊貴,而我……不過是個什么都沒有的丫頭,這樣的承諾,太重了。”白莒遠聽了,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不容置疑:“身份不過是世俗的枷鎖,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彼D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等過兩天花燈節(jié),我?guī)闳ヒ娢夷赣H,我要讓她知道,你就是我認定的人。…雖然你還是要走”圓圓聽聞,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滿心的感動哽住了喉嚨。良久,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這一次,不再是委屈的淚,而是被愛意觸動的淚。白莒遠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用大拇指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好了,不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屋內(nèi)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溫馨而甜蜜,之前的陰霾也悄然散去,只留下滿室的柔情。
晚上,白莒遠去找白墨情,剛要敲門,白墨情端著藥開門:“你怎么出來了?”白莒遠:“哥,怎么還自己送呀。”說完拿起藥喝了,白墨情:“我不放心,你還得好好靜養(yǎng),少出來溜達。”白莒遠有些尷尬地說:“知道啦,我去看看阿姐?!闭f完就往白芷云地房間跑了,白墨情還想說些什么,卻只無奈地說出兩個字:“慢點。”。
白芷云正在縫衣服,聽見敲門聲:“阿姐?!卑总圃崎_門:“阿遠?傷好了嗎就出來,凍著了怎么辦快進來?!卑总爝h笑著走進來:“來看看姐姐,順便問問衣服做的怎么樣了。”白芷云給白莒遠拿了個凳子,自己也坐下繼續(xù)做衣服:“正在做著呢,快做好了,你在這等會吧。”白莒遠關(guān)心:“別貪黑啊。”白芷云:“不困呢,自己倒茶喝吧。”白莒遠沒倒茶,就靜靜地看著。不一會,白芷云做好了衣服:“做好了,看看怎么樣?!卑总爝h擺弄著衣服:“好看,謝謝阿姐?!卑总圃茊枺骸霸趺聪胫o她做衣服呢?”白莒遠:“我看她衣柜里沒幾件衣服,后天花燈節(jié)穿?!薄?/p>
白莒遠雙手捧著衣裳,腳步輕快地朝著圓圓房間走去。月光傾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口中喃喃自語:“這可是我特意找阿姐為你做的的,肯定合身又漂亮。”話一出口,卻又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不行,這么說太直接了,她會不會覺得唐突?”稍作思索,又低聲念叨:“后天花燈節(jié),你應(yīng)該還缺身像樣的衣服吧?”想到這兒,又趕忙否定自己,“這么問也不妥。”正自顧自糾結(jié)著,一個不留神差點走過了頭。
他定了定神,抬手敲響房門,頓了頓,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又自然:“圓圓,是我,白莒遠?!?/p>
屋內(nèi)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兒,房門緩緩打開,圓圓探出腦袋,眼中滿是疑惑:“公子,這是……”
白莒遠微微紅了紅臉,把手中衣服遞上前,解釋道:“這是……我托阿姐精心為你做的,后天花燈節(jié)穿正合適,你快去試試,要是有哪兒不合身,一定要告訴我,我在這兒等你?!?/p>
圓圓接過衣服,手指輕輕摩挲著柔軟的布料,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受寵若驚道:“謝謝公子,阿姐的手藝真好。”說罷,便關(guān)上房門。白莒遠站在門口,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側(cè)微微握緊,心里既期待又緊張,沒過多久,房門再次打開,圓圓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身上穿著那件新衣,剪裁合身,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款式新穎,襯得她越發(fā)亭亭玉立。白莒遠眼前一亮,目光上下打量著,臉上笑意愈發(fā)濃郁:“真好看,你要是好好打扮打扮,這青丘第一大美女的名號非你莫屬。這衣服合身就好,后天花燈節(jié),我再帶你出去多買幾件,到時候帶回陳府,你想什么時候穿都行?!?/p>
圓圓聽著這話,思緒飄回到從前,奶奶還在世時,也曾帶她出門游玩,那些溫暖的回憶涌上心頭,她不自覺地笑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白莒遠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瞬間,由衷感嘆:“原來你會笑呀,笑起來這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莫要再這般憂愁了?!闭f著,他抬手,動作輕柔地想要摸摸圓圓的頭,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圓圓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下,沒躲開,意識到那是溫柔安慰的,白莒遠輕聲說:“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眻A圓目送白莒遠離開,關(guān)上門回到屋內(nèi),迫不及待地站到鏡子前。她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嘴角高高揚起,許久都未曾落下。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一直揚起,已經(jīng)快忘了這般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是什么感覺了。有了新衣服,還有期待已久的花燈會,更重要的是,身邊有了白莒遠的陪伴。想著,她緩緩抬起手,輕輕覆上被白莒遠摸過的頭頂,仿佛還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臉上笑意更深,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
第二天早上,白莒遠編了一個手繩,掛著小鈴鐺,注入靈力,拿著它去找圓圓了。
圓圓在房中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打開一點門縫瞧瞧,卻看見有一位穿黑衣戴面紗的刺客,往這邊看了一眼,圓圓害怕地關(guān)上門,圓圓剛把手放在頭上想拿出銀針,想到之前自己出手解決刺客,小武來救,想到師父說不輕易透露清風(fēng)派身世、能力,想到白莒遠懷疑的話。這時有人喊:“有刺客?!?,圓圓環(huán)視一圈,眼神落在沒有多少衣服的衣柜。黑衣人一聽被發(fā)現(xiàn),趁那人喊人的功夫就進了圓圓的屋,并沒有看見人,“圓圓躲在衣柜里,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從縫隙中看著刺客拿著刀,白莒遠看見刺客進了圓圓的房間,顧不得自己的傷趕忙沖進去,圓圓看見公子進來,放下了手大口的喘著氣,白莒遠幾下解決刺客,把刺客按在地上,自己半跪著,扯下面紗,掏出刀插進刺客嘴里防止自殺,太著急幾乎喊出來:“圓圓呢?”刺客嗚咽著搖頭,圓圓幾乎無法控制自己,黑漆漆的柜子,在孫家,她一不聽話,孫母就把她關(guān)進黑屋子了不給她飯吃。她耳邊又響起謾罵聲,她想出來喊一聲公子,卻因為太害怕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圓圓只能又拿出銀針劃向自己。白莒遠把面紗塞進刺客嘴里,把刀扎進他肩膀轉(zhuǎn)動刀柄:“我問你人呢?”圓圓清醒過來,努力發(fā)出輕聲:“公…子…”只是這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公子怎么聽的見,但是對于習(xí)武對人氣息敏感的白莒遠來說不是這樣,白莒遠察覺抬頭看向衣柜:“誰在哪里?”白莒遠猜到可能是圓圓躲在里面,敲暈刺客,快速向衣柜走去,打開柜門那一刻,看見圓圓一滴眼淚滑落,白莒遠的心放了下來。
白莒遠以為自己剛剛嚇到圓圓了,她才不敢出聲,趕忙輕輕扶起圓圓:“沒事了?!卑参恐鲋鴪A圓坐到床上,圓圓把手臂上的傷蓋住,還好沒出那么多血。小武跟著一些侍衛(wèi)進來看見這一幕都愣?。骸暗钕隆卑总爝h一個眼神,小武吩咐把刺客帶下去,都出去并關(guān)好了門。
圓圓緩過來:“公子…我剛剛…”邊搖頭邊說,白莒遠拍著圓圓的背:“沒事了沒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圓圓拼命搖頭:“謝謝…公子?!卑总爝h拿出手繩:“這個給你,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在心里喊我的名字,我就能聽見啦。”說著晃了晃手繩上的鈴鐺。
白莒遠要去牢里審問那個刺客,路上碰見白墨情帶著宋婉微:“哥…你幫我看看圓圓吧,你剛剛…好像被我嚇到了?!毕駛€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講了剛剛的事,白墨情拍拍白莒遠的肩膀。
宋婉微敲門:“圓圓,我們能進來嗎?”坐在床上看著手繩的圓圓:“進來吧?!卑啄楹退瓮裎⒆哌M來,圓圓站起來行禮:“見過三殿下,宋小姐,請坐?!卑啄椋骸鞍⑦h說你被嚇到了?!彼瓮裎ⅲ骸拔覀儊砼闩隳?。”圓圓連忙擺手:“不用的,我沒被嚇到?!卑啄椋骸澳阋猜犨^阿遠的一些傳言吧,你覺得呢?”圓圓慢慢地點了點頭:“公子…很好的?!彼瓮裎ⅲ骸斑@么說,你是不信那些傳言咯?”圓圓:“之前信過…但是現(xiàn)在,”圓圓邊搖頭邊說“不信了,雖然公子之前…誤會我,但是我理解公子?!卑啄椋骸澳憧芍滥切﹤餮允窃趺磥淼模俊眻A圓:“因為他是牢房獄長吧?!卑啄閾u了搖頭又說:“他不收賄也不允許部下收賄,該怎么罰就怎么罰,遭人記恨,之前他并不在意這些傳言?!?/p>
白墨情回憶。牢房里,所有部下集合,白莒遠讓小侯把錢送回去,讓小賈背對著眾人跪下,用鞭子狠狠抽在小賈身上,生氣的說:“我三令五申不準(zhǔn)收賄,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小賈忍著痛:“是我的錯,不關(guān)小侯的事。”白莒遠又是一鞭:“你們倆都有理是吧。”這時候老夫人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白遠觀白墨情,老夫人:“莒遠啊。”白莒遠行禮:“老夫人,您怎么來了。”老夫人:“聽白遠觀說了,來看看?!卑总爝h:“錢已經(jīng)讓小侯送回去了?!庇洲D(zhuǎn)過來對所有人說:“是我管教不嚴,莒遠今日自罰十大鞭,阿福取鞭子來?!闭f完在小賈左前方跪下,老夫人急忙想過去扶:“誒呦莒遠吶,我不是來罰你的。”白墨情攔?。骸袄戏蛉?,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況且身為典獄長一言九鼎,不必干涉。”,白遠觀在一旁冷笑,阿福也只能拿來鞭子,白莒遠對阿福說:“來?!卑⒏2蝗滔率郑蛳拢骸肮印卑总爝h想讓小武來:“小武!”小武也跪下,緊接著所有部下也都跪下,紛紛勸到:“殿下,還是算了吧?!毙≠Z也帶著哭腔說:“殿下我知道錯了,你還是起來吧。”白墨情說:“我來。”拿起鞭子往白莒遠背上抽:“他今日以身作則,為的是兩個字,”又一鞭:“公正!”白莒遠皺眉,又是三鞭,小侯回來:“殿下!”白莒遠額頭已經(jīng)冒出冷汗,小侯也跪在小賈旁邊。白墨情:“他希望能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希望你們記住這做事的道理。”又是兩鞭,白莒遠吐了一口血,向前傾倒用雙手支撐,又強撐起身,有氣無力的說:“繼續(xù)。”白墨情快速抽完三鞭,扔下鞭子扶著白莒遠起來,白莒遠:“小侯去后門跪半個時辰,小賈繼續(xù)在這跪一個時辰,其他人解散?!?。白墨情攙扶著白莒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