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代的遺物,散發(fā)著與新時代不同的氣息。
新時代超前的思維,讓守舊的人產(chǎn)生厭惡。
我是項城南頓人,一個矛盾的人。
說來你可能不信,項城市在兩千年前是項子國,為魯國所滅;南頓鎮(zhèn)前身是頓國,為楚國所滅。魯國重周禮,最講禮儀;楚國文化繁榮,文人騷客輩出。
我這個人,怎么就成了舊時代與新思想的產(chǎn)物了呢?可真是玄之又玄了。
沒有辦法,也許這就是所謂命運。那又如何?我心里有數(shù)不就行了。
我為誰而活?我所牽掛的人。我為何如此瘋魔,不瘋魔不成活。世人多艷羨驚人的天賦與才華。殊不知福為禍所依,有時候有了也不一定快樂。
我哪里有那才華,對社會有用嗎?沒有用那還叫什么才華?我只是一個書讀得太多而行為不肯動的青年。
初中三年非常迷戀魯迅先生和張愛玲女士,于是,思想不就變了。又加上兩件苦難施加在我身上,就開始頹廢了。
我的全盛時期終結(jié)于六年級上學期。階段第一,班級第一,半個班主任之稱。
我知道就行,我的全盛時期。不值一提,不足掛齒。于是我誰也不講,后來就不喜歡教科書式的學習和高強度的管理了。
我好累啊,我想歇歇。
“你請個屁的假!再請我給你老師說你不想上了!”
于是強撐著裝成正常人,渾水摸魚。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我知行不合一,知道太多沒有做出行動,那不就成個思想上的巨人,行為上的傻子嘍?
我得變,不變也沒關(guān)系,反正窮慣了,我也不想結(jié)婚生孩兒,太累了。一個人很好,多了就多余了。
我寧愿孤獨終生,也不愿勞累一輩子。
我一個人就很快樂,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牽掛了,我可兼愛世人,不可親近世人。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如此,形容我也是可以的。
因為我本就不像表面那么平靜,人前可以沉默,內(nèi)心早就翻騰萬分。
我還是喜歡自然,沒有那么多的欲望與人情冷暖。從不索取不該得的東西,無為而治。
我之所以說自己是半個流氓,是因為我遠沒有大家看的那么文靜,淑女。我深受魯國禮儀道德之束縛,內(nèi)心又深受楚國豪邁激昂精神的鼓舞。
我如此矛盾,是一個舊時代的遺物,新時代的貽誤。
我還是想隨心而為,不逾矩,不世俗。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能夠自謙為庸人了,因為,我最近很快樂,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不礙萬物的快樂。
我早已失去了童貞,一般的快樂已經(jīng)不能夠打動我了。昨日與家弟一同去公園玩耍,我本來很排斥和他一起玩的,他非要拉著我一起去坐那個旋轉(zhuǎn)秋千。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我閉上了眼睛,小屁孩以為我害怕了,于是大聲嘲笑著我。我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好像體驗到了東坡的那句虛寫了吧?至新時代,已成實局。
任他嘲笑吧,我不打擾他的童年快樂,我不想讓他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