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怎么樣搬了新家,睡得好么?
沈翊最近一直有夢魘,夢到那個小紅裙,來來去去搬了好幾次家,都不見得好。
沈翊說,或許跟搬家沒關系,只是他本身的原因。
如果他自己跨不過心里那一道坎,就永遠也無法擺脫心魔的。
沈翊我今天去學校,打聽了下楚乖
杜城一愣,伸手拿過桌子上裝著白色濃稠液體的玻璃瓶,翻轉了手腕晃一晃,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城你對她倒是上心
他只是對感情遲緩,直性子了一點,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他多的是會察言觀色。
沈翊在辦公期間的反應就很不對勁,怎么說,每每杜城留意到的時候,他就像在看自己勢在必得的小獵物一樣。
又像只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是細細臨摹的藝術家。
楚乖確實很吸引人,但是對于杜城來說,只是因為她足夠神秘所以促使他想要去了解了解。
他沒有什么好奇心,就像辦案子一樣,只想憑借已知邏輯慢慢探索到她藏在私底的秘密真相。
杜城不懂什么藝術,他是個糙漢子,于他而言,楚乖就像一件冗雜繁瑣的案件一樣緊抓著他的注意力。
轉天是休息日,楚乖本不想出門的,只是宅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但是導師給了她一張藝術展的門票,讓她務必去看看就當放松了。
看著手里的票卷又抬頭看看辦展的大樓,輕嘆,她還是來了。
方凱毅好久不見
還真的是巧,她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第一副畫,就遇到了方凱毅。
依舊一板一眼的穿搭,戴著方框眼鏡,頭發(fā)也梳的一絲不茍。
他熟稔地打招呼,好像他們是什么認識了很久的好朋友。
楚乖好久不見
當然,楚乖不介意和聰明人打交道,他們身上有種生生相惜的錯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一直都沒有交談,只是彼此認真地看著每一幅形式各異的畫作,直到在一幅作品前停下。
楚乖認得,就算不看作者的署名她也知道,是沈翊的。
沈翊楚乖?
要不要這么巧,在看作品的時候直接就被作者叫住了。
楚乖沈老師好啊~
楚乖從來沒有給雙方不認識的人相互介紹的習慣,方凱毅和沈翊只是干瞪眼。
最先打破這份安靜的是方凱毅,輕聲抿出一句“可惜了”,視線定在墻上的畫。
他說眼前這幅畫的作者,越來越講究技巧依靠技法,雖然成熟又有理性思辨,但是感知力也被理性和邊界束縛住了。
楚乖看向方凱毅,其實他也是個邊界很明顯的人,絕對理性,又擅長蠱惑,愿意花費時間和精力精心設計圈套,準備誘餌。
只是不清楚,他的邊界壓在哪里,他又站在哪里。
楚乖無心他們的談論,扭頭就打算自己先走了,沈翊也跟著匆匆離開。
手臂被身后追上來的人抓住,用的力氣還不小。
在簡單了解過一絲絲楚乖后,他就瘋狂地想再擠進她的世界。
可是他該怎么說,他能怎么說。
沈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楚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