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客房中琴聲悠揚(yáng),隨著清涼的晚風(fēng)吹到了府中各處,
冷戍裹挾著夜色,推門走了進(jìn)來,
“爺,您在城主府暫住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了,”
“嗯,”
琴聲停下,南宮璟灝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人頭攢動(dòng)的熱鬧景象,沉聲詢問:
“后院好像很熱鬧?”
“聽說是大小姐突然高熱,城主將滿城的大夫,都請(qǐng)過來給她治病了,”
“呵,還真是疼愛啊,”
指尖捻過佛珠,本該平靜的心,卻總是閃過那雙不屈的眼睛,令他久久無法沉靜下來,
“她住在那個(gè)院子?”
冷戍:“…啊……”
“哦哦,爺是說二小姐嗎?”
冷戍試探性的伸手,指向南汐院子的方向,
“屬下已經(jīng)將城主府摸清楚了,二小姐的院子就在東南角,一個(gè)很小的院子中,”
南宮璟灝點(diǎn)頭:
“嗯,”
“拿些傷藥來,”
冷戍愣愣的拿出來一瓶傷藥,遞給了南宮璟灝,
“爺,你受傷了?”
“滾!”話落,便徑直沒入了黑暗之中,
紫蘭苑中,南汐簡單的沐浴過后,被清落扶著坐到了床上,
看著二小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清落心疼的小聲抽泣著,
南汐扯過輕薄的衣衫披在身上,將絕美的身姿襯得若隱若現(xiàn),
“哭什么?以前又不是沒被打過,”
“可是……可是這次老爺竟然一個(gè)大夫都沒給咱們, 他就是存心想要折騰二小姐,”
南汐滿不在意的冷笑著,伸手拉著清落在身邊坐下,
“好啦,別哭了,你看你的眼睛,腫的想個(gè)大核桃,再哭下去明天怕是連人都看不到了,”
清落抽著鼻子搖頭:“我不要看不見人,”
“那就不要再哭了,快去幫我把藥拿來,再晾一會(huì),你家小姐就要受涼了啦,”
“嗯嗯,奴婢這就去,”
看著清落離開,南汐這才小心的趴下,從床頭的暗格中拿出一個(gè)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里面竟裝著滿滿一木盒的碎銀子,
“哎,總算是攢夠了,等我拿到清落的賣身契,立馬就去云游四海,”
想著以后的美好生活,南汐只覺背上的傷,都好似不疼了一般,
衣衫半落,露出了里面青紫交錯(cuò)的肌膚,忽的一陣涼意襲來,
南汐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滿是委屈的開口:
“清落 ~ 你輕些,有點(diǎn)疼,”
回應(yīng)南汐的只有徐徐吹過的晚風(fēng),少女漸漸察覺到不對(duì)勁,
剛要起身,便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脆弱的后頸,不容抗拒的將她按住,
南汐轉(zhuǎn)不過身,并不知曉背后之人究竟是誰,一瞬間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席卷全身!
“你是誰?竟敢夜闖城主府!不要命了?”
“呵 ~ ”
“在下眼拙,竟不知,道長是個(gè)小娘子,”
“你……你是今天的公子?”說著南汐就要起身,卻被南宮璟灝死死按住,
“別亂動(dòng),”南汐確信,他掐住后頸的手,只需輕輕用力,便能輕易折斷自己脖子,她不敢再試圖亂動(dòng)。
“公子,你是我父親請(qǐng)來的貴客,如今夜黑風(fēng)高,定是迷了路,才會(huì)走到我的房間,要不,我命下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麻煩,我就是來找你的,”
“什么?找我的?我們……認(rèn)識(shí)嗎?”話落,就聽南宮璟灝再次冷笑出聲,掐住后頸 大手,居然開始悉索的揉捏起來,
“我擔(dān)心你會(huì)跟路邊野狗一般,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才連夜給你送藥來了,”
南宮璟灝的手勁很大,捏起來有些疼,卻也很舒服,但,現(xiàn)在這個(gè)場景,可不是享受的時(shí)候,
“你好意我心領(lǐng)了 ,這里畢竟是小女子的閨房,還請(qǐng)你立刻離開這里,”
南宮璟灝挑眉:“小女子?”
他俯身靠近南汐, 上半身幾乎要貼上她的脊背,最終在耳畔邊停下:
“我怎么記得,你是今天給我看相的秋山道長?。 ?/p>
南汐:“…………!”
“小騙子,想好怎么圓謊了嗎?”
小手悄無聲息的伸進(jìn)枕頭下面,握住了鋒利的銀簪,
“敢來我閨房要錢的,你還是第一個(gè)!“
說罷,南汐靈活的在他手上翻身,兩人四目相對(duì),南汐緊握銀簪,動(dòng)作干凈利落的朝著南宮璟灝的脖頸刺去,
繞是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攝政王,也萬萬沒想到,一個(gè)十幾歲的小丫頭,竟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敢不要命的反殺自己,
躲閃不及,南宮璟灝的脖頸處,竟被鋒利的簪子,生生劃出了一道極深的血痕,
輕撫傷口,他看著手上的鮮血,眼中暴戾迸發(fā),周身的殺意毫不收斂,
南汐迅速將衣衫穿好,忍著伸手的傷痛,警惕的和他對(duì)峙著,
“這份禮物,怎么樣?”
“好,很好,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