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吹過,狹小的院子中,探出兩個(gè)小腦袋,南汐和清落在簡單的查看后,確定了南宮璟灝已經(jīng)離開后,兩人才躡手躡腳的回到了房間,
重新將錢箱放回暗格,南汐扶著酸痛的腰,躺在了床上,
“來,清落,快躺會,困死了!”
清落迷迷糊糊的在她身邊躺下,迷迷糊糊的開口:
“二小姐,他今晚不會還來吧?”
“……不會吧?他誰啊?是不是有病???”
“我昨天聽老爺叫他……王爺?”
南汐:“……”
南汐砰的一聲坐了起來 ,一雙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清落,
“你說什么?父親叫他……王爺?”
“嗯,我昨天確實(shí)聽見了,就是叫王爺!”
“這變態(tài)居然是王爺!完了完了,我們這下要倒大霉了,”
一把將清落拉起來,著急的拍了拍她的臉,
“清落,別睡了!我們要趕緊走,這里絕對不能再留,”
清落淡淡的哦了一聲,起身幫南汐收拾衣裳,可收拾了半天,卻只收拾了南汐衣物,
“清落,我干嘛只收拾我的東西?。磕愕哪??”
“我?小姐也要帶我走嗎?”
南汐點(diǎn)頭:“廢話!你是我的妹妹啊,我逃跑怎么可能不帶你?”
清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一直以為自己從不在二小姐的計(jì)劃中,所以一直都很害怕她會離開,
可現(xiàn)在,她卻說要帶自己一起離開,清落頓時(shí)感動的紅了眼眶,
“二小姐 ~ 你能將我當(dāng)做妹妹,我很開心,但是……!”
“但是什么?”
“我是家奴,賣身契在主母手里握著呢,若是私自離開的話,就是逃奴,怕是連橋北城都出不去,就會被抓住的,”
“我知道,你的賣身契,我早有打算,”說著南汐便往外走,清落擔(dān)憂的追出去,急聲阻攔:
“二小姐,你要去哪?”
“找人幫忙啊,”
“???這府中怎么可能會有人幫我們???”
南汐拍了拍清落的肩膀,輕聲安慰她:
“我自有打算,你先收拾行禮,我待會就回來,”
芙蓉院中,主母孟氏正黑著臉為南梓舒上藥,見女兒痛的紅了眼眶,她心疼的手都在顫抖,
“這個(gè)野丫頭,真是該死,竟敢沖進(jìn)來打你,”
“若不是家中有貴客,我定然將她吊起來抽死!”
南梓舒哭著點(diǎn)頭:“娘,這個(gè)仇必須要報(bào),我要她給我磕頭認(rèn)錯!”
孟氏心疼的抱住她,一邊輕聲哄著,一邊算計(jì)著如何收拾南汐,
可這時(shí),喬竹卻一臉驚慌的跑了進(jìn)來,
“夫人,小姐,二小姐……她又來了,”
孟氏:“什么?她還敢自己上門,是真以為我不敢收拾她嗎?”
南梓舒:“娘親,你可要為我出氣啊,”
說著,南汐已經(jīng)進(jìn)了門,沒有往日的恭敬,而是直接抽出椅子便坐到了兩人對面,
“給母親請安,給姐姐請安,”
“你裝什么?”南梓舒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她,
“裝?不不不,本小姐今天懶得跟你們裝,”
相比較南梓舒的暴躁,孟氏則是極為冷靜的開口:
“你以前就是個(gè)不服管教的,但不管如何,你我的母女情感都是可以維持的,可如今你公然打傷了梓舒,我不知你究竟是何目的?”
南汐不屑的翻了個(gè)白眼,起身便將身上單薄的衣衫脫了下來,露出了身上青紫交錯的棍傷,
孟氏見狀頓時(shí)一驚,以前就是懲罰她,也就是罰她跪祠堂,不許她吃飯,或是打了手板了事,
像今天這樣恐怖的傷痕,確實(shí)令孟氏萬萬沒想到,
“母親,你說,我這一身的傷若是被外人看見了,她們會如何評判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