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一年考了四回,終于放棄競爭力離譜的本省,考上了隔壁省一個三不限的崗,被安排去做了鄉(xiāng)村振興工作。
楚言倒是無所謂,并且樂此不疲,工作得焦頭爛額也沒關系,兩眼一睜就是干。
也就是林遠不滿意,老婆去隔壁省鄉(xiāng)村振興了,他獨守空房。
以至于一有空他就往隔壁省跑,幸好不遠,楚言不讓他開豪車,他這輩子頭一回坐低于二十萬的車。
干了一年,不說有多大成績,也做了些事,態(tài)度能力都得到了肯定。
發(fā)展就得可持續(xù)發(fā)展,絕對不能做中看不中用的煙花工程,她自己見識有限,聽領導安排和領導交流,又問林遠,如果她不是和林遠在一起,或許沒有那么想要快速做出成績,但她想回到林遠身邊,也不想給他丟人,所以腦子里只有一件事,滿腦子工作,進步也是肉眼可見的神速。
楚言并一直住隔壁省,休息就回來,這么大個老公放在家,她會想的。
家里溫暖舒適,楚言一覺睡到十一點,起來晃晃胳膊腿,打開客廳電視就跳起兔子舞,這是她新學的,簡單有趣還能鍛煉身體。
蹦蹦跶跶十分鐘最后做了個ending pose,抬頭抬手叉腰,頭上小熊毛絨帽子向后落下,露出黑發(fā)凌亂的腦袋,屁股上的白球尾巴抖了抖。
這時門突然開了,幾個影子靠近,楚言回頭一看立刻身體繃直縮脖子把白熊耳朵帽子罩回腦袋,小耳朵在頭頂兩側前后上晃了晃,手也縮回了毛絨袖子里,眨巴眨巴眼準備光速撤退回去換衣服,結果看見楚江人都愣住了。
“楚江——你,你怎么回來了?”楚言甚至還上前了兩步,盡管三人里有個陌生人。
林遠開門進來,身后跟著宋上校和楚江。
楚江還是那種柔和淡雅的笑容,“想回來了?!?/p>
既然這樣楚言也不多說什么,想起來身上還穿著上下兩件套的白熊毛絨睡衣,想回去換衣服,目光就往林遠那里去,“我先回去換身衣服?!?/p>
“不用?!绷诌h伸手就抓住了她的 手腕,力氣很大,不痛,但掙不脫,“這是宋上校,楚先生家屬,領證了的?!?/p>
“宋上校您好?!背糟裸碌南蛩斐鲂∈郑抗馔低担▽嶋H光明正大)往楚江那邊看,想用眼神問個真相,但楚江沒有別的反應。
“你好?!彼紊闲:退帐趾笸蝗灰恢淮笳圃谒X袋擼了下。
“嗯?”楚言不明,宋上校為什么摸她頭。
林遠拍掉他的手,把人帶到沙發(fā)按到身后坐下,“坐。”
“可愛。”宋上校笑的有點痞,但痞得非常好看。
林遠把她腦袋上的帽子擼下來見人,楚言不讓,又自己兜回去。
“還是個愛哭小女孩兒呢?!绷诌h笑得非常不客氣。
“我回去換衣服。”
“不用,可愛。”
楚言皺了皺眉,有毛病!
不讓走就不讓走吧,自己窩在林遠身后休息,聽他們說著什么開發(fā)項目,聽無聊了剝松子塞進嘴里嚼著玩。
于是就有只白色的毛茸茸在角落小幅度的窣動,耳朵時不時晃一下,埋頭干自己的事,空曠的別墅大廳蒙上了一層暖色,氛圍輕松自在。
只有楚言想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