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是個小偶像。
就是在并不寬闊的舞臺上連蹦帶
跳,然后偶爾在網劇里露個臉,或者綜藝節(jié)目坐在最后一排鼓掌大笑的那種小偶像。
有點難受,但好在當小偶像收入不菲,過的也還自在。
他和公司里其他十幾個小明星同屬于一個經紀人,經紀人雖然本事不大,對他們倒也上心。有一天,蘇安被經紀人拎到一個偶像劇的劇組當男十九,遇到了來當群演的純新人李瑯。
李瑯轂是正兒八經的表演系科班生,經常私下里給土木工程專業(yè)的蘇安補課。
在一個月光皎潔春風拂面的夜晚。補課結束的李老師親了蘇安一
口。
于是,小偶像蘇安偷偷談戀愛了
李瑯轂這人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棺材里爬出來的腐朽清香,親蘇安那一口幾乎是耗盡了全部勇氣,從此之后,連牽手都要閉著眼睛才敢碰。
蘇安也害羞,壓馬路的時候小手晃來晃去,假裝不小心勾住了李瑯的手指,于是李瑯轂紅著臉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氣說:「小安,跟我去見我爸?!?/p>
蘇安嚇呆了。
李瑯更緊張:「你要是說不去,我就…….……我就.………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扛起來綁到我家?。?/p>
蘇安其實不緊張。
他很早就離開家,來演藝圈打拼賺錢,打過交道的人數不勝數,各個都是難纏的鬼。
能養(yǎng)出李瑯轂這樣善良正直又古樸的男孩,一定也是一個簡單溫情的家。
見家長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他們
參演的那部電視劇正好播出。
蘇安想的很完美。
下午去拜訪,在李家吃過晚飯之后,可以陪李瑯毅的父母一起看電
視。
為了符合書香門第家長們的口味。蘇安緊張兮兮地打電話找自己認
識的造型師,詢問一個溫柔乖巧的男孩子該穿什么樣的衣服。
挑好衣服,染回黑發(fā)。
蘇安上網查了兩天自己的黑料,確定沒有什么太勁爆的內容,才放下心來,纏著李瑯去買禮物。
李瑯很無奈:「我爸沒什么特殊的興趣愛好,你到街邊給他買倆核桃都行?!?/p>
蘇安緊張地抱著他的胳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要好好給伯父挑禮物。紅酒怎么樣?你爸對紅酒有研究嗎?」
李瑯誠實地點頭:「有?!固K安泄氣地垂頭:「那算了,萬一買錯了那豈不是特別丟人?!?/p>
李瑯看著他的小男友這副緊張兮兮的可愛模樣,一個沒忍住,又親了一口。
蘇安紅著臉住被他親的地方,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最終,蘇安給李瑯的父親買了一塊表,是塊最不容易出錯的經典老款表。
價格很囂張,但款式很溫柔。
蘇安照顧著李瑯的工薪家庭,付錢的時候特意把李瑯轂支去別的柜臺看東西。
李瑯轉悠了一圈.從背后抱住蘇安,喃喃道:「安安,我真想現(xiàn)在就和你結婚。」
蘇安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撒嬌似的氣哼哼地說:「想得美?!?/p>
下午四點,兩個人開車去李瑯毅的家。
李瑯毅開車,蘇安坐在副駕駛上緊張得信息素都快冒出來了。
李瑯一個急剎車,委屈巴巴地看著蘇安:「安安,你再這樣,我…….……我可就忍不住了?。?/p>
蘇安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找到抑制劑,狼狽地吞下兩粒。
汽車開著開著,蘇安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你家在哪里???」
李瑯殼說:「就在前面?!?/p>
汽車拐進了一處高級別墅區(qū)。
蘇安瞪大眼睛。
這..…這個地方……
蘇安心中忽然升騰里劇烈的不安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在腦海里翻騰起來,他幾乎想跳車逃跑。
他的第一次,就葬送在這片奢華的富人區(qū)里。
那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大城市,一群同樣年輕懵懂的小新人被經紀人帶著,去一場宴會上作陪。
新越娛樂的總裁看上了他,在那場酒會結束后把他帶回了家。
他被那個可怕的男人包養(yǎng)了一年,直到他的經濟危機終于不再那么棘手,于是他迅速地和金主結束了包養(yǎng)關系。蘇安閉上眼,不敢讓李瑯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他一直在自己的男友面前扮演著個活潑天真的樣子,怎么敢讓單純善良的李瑯看到他過往有如何不堪。
李瑯停下車,有人上來拉開車門。
「少爺您回來了?!?/p>
李瑯殼說:「安安,我們到
了。
蘇安睜開眼,眼前頓時一黑,精致的小臉慘白無人色。
這是·…………新越娛樂總裁.他的前
金主,韓友明的家。
李瑯扶著他下車,說:「我跟
著我媽姓,我爸姓韓。韓友明,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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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有些風霜的英俊臉龐上神色冷峻,審視一般打量著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小美人。
蘇安緊緊握住李瑯的手,害怕
得牙根都在打顫。
怎么回……·…·怎么可能··
為什么偏偏是這樣······為什
他以為自己終于逃出了那場噩夢夢沒想到兜兜轉轉,競是又栽進了
那個變態(tài)老男人的掌心里。
韓友明面無表情地說:「進來吧。」
李瑯追在后面說:「爸.安安給你買了禮物?!?/p>
韓友明說:「一會兒再說,你不是要親自下廚嗎?我讓阿姨買了條活魚,你去收拾吧?!?/p>
李瑯把蘇安抱起來放在沙發(fā)上:「安安,你先在這兒歇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做晚飯。」
蘇安恐懼得臉上都沒了血色,緊緊抓著衣角不知該怎么回應李瑯。
李瑯跑到廚房開始搗鼓魚。
蘇安喘了口氣,顫抖著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一個高大的身體坐在了他身邊。
蘇安顫了顫,差點摔了杯子。他聲音發(fā)顫:「韓.….··韓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他害怕極了。
結束包養(yǎng)關系后的這三年,他每次聽到有關于韓友明的事,都會嚇得發(fā)抖。
如果···.·如果他早知道李瑯是韓友明的兒子,他一定······一定會早早躲得遠遠的,絕對不會招惹李瑯。他太害怕了,極度的恐懼刺激的腎上腺素的分泌,O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在客廳里彌漫開。
韓友明低頭,不輕不重地咬著他的耳垂.呼出滾燙的氣流:「幾年沒見,你身上的味道還是這么甜?!?/p>
蘇安嚇得一哆嗦,帶著哭腔說:「不.韓總….…·放了我….…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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