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若睡了一覺之后,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
先帝的棺槨停靈七日,如今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
芳蘭姑姑見她醒了,連忙道:“娘娘醒了?可有不適?”
爾若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有一種睡久了,頭昏腦暈的感覺。
芳蘭姑姑扶著她起床,讓玳瑁端熱水進(jìn)來伺候她洗漱。
爾若問:“什么時候了?”
芳蘭姑姑知道她想問的是什么。
“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娘娘。”芳蘭姑姑說。
爾若聞言,道:“本宮要去送皇上最后一程……”
芳蘭姑姑嘆了口氣,道:“娘娘,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后了,應(yīng)該自稱哀家,先考已去……”
爾若眉眼之間都染上了悲傷的神色。
“哀家……”
“娘娘,皇上吩咐了,讓您好好靜養(yǎng)。”說話的,是琳瑯。
她知道先帝對爾若很好,但是爾若才是她的主子,她只想自己的主子能夠好好的。
她也害怕爾若傷心過度。
承乾宮外面都是弘歷的人守著,爾若無法離開,只能“被迫”在承乾宮養(yǎng)病。
等到先皇的葬禮結(jié)束之后,爾若才再次見到弘歷。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穿上了明黃色的袍子。
他的眉眼滄桑了些,看上去是這幾日太累了,憔悴了。
爾若并不想看見他。
似乎還因?yàn)樗蛔屪约喝ニ拖鹊圩詈笠怀潭鷼狻?/p>
弘歷看著爾若冷淡的眉眼,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你們先退下?!焙霘v讓那些跟著的仆人和爾若身邊的仆從都出去。
“皇額娘,兒子來給您請安了?!焙霘v單膝跪地,這一句話說的格外的慢,似乎還帶著幾分繾綣的味道。
爾若冷哼一聲,不說話。
他自顧自地起來了,然后道:“皇額娘臉色看上去不大好看,那些庸醫(yī)都是做什么的?!”
爾若倒是不知道弘歷的臉皮竟然這么厚。
她明顯的不待見他,他卻當(dāng)做沒看見一般。
甚至他還靠近了爾若,似乎是想牽她的手。
爾若警惕地后退一步。
“四阿哥,你要做什么?”
弘歷聞言,輕笑一聲。
“皇額娘喊錯了,朕現(xiàn)在是皇上,不是四阿哥了?!?/p>
爾若看到了他眼中灼熱滾燙的情緒,有些震驚。
“哀家是你額娘……”爾若呢喃道。
弘歷步步逼近。
爾若跌坐在床榻上,退無可退。
“可你就比我大兩歲,你可生不出我這樣大的兒子來?!?/p>
弘歷站在了爾若面前,高大的身影覆蓋了爾若的身形。
“放肆!”爾若顫著聲音,試圖呵退他。
弘歷又笑了笑,那直白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了爾若身上。
“朕現(xiàn)在是天子,朕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他彎腰,湊在她耳邊道。
爾若顫了顫身子,推開了他。
弘歷并不惱,反而說:“皇額娘,朕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p>
說完之后,他離開了。
他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后,芳蘭姑姑和琳瑯、玳瑁敢進(jìn)來。
“娘娘,沒事吧?”芳蘭姑姑看著爾若驚魂未定的樣子,就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弘歷覬覦她。
爾若抬頭,撲進(jìn)了芳蘭姑姑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