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成全春閨夢一場,為何落個(gè)玉損消香
南郡楚館中
丁玉兒看著眼前日漸憔悴、韶華不在的徐婉兒,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想她徐婉兒也是這楚館中有名的歌妓,曾有人未請她演唱一首耗費(fèi)千兩,可如今的她卻是無人問津。
丁玉兒走上前,拍了拍徐婉兒的肩膀,“婉兒姐,今日就別等了,你看,現(xiàn)在燈火已經(jīng)昏暗,他,今日不會來了?!逼鋵?shí)她想說的是,她等的他再也不會來了。
正在呆呆望著門口的徐婉兒,聽到她的話后,轉(zhuǎn)身用一種悲傷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人,“我從始至終都未想過,我會成為我所吟唱的戲曲中的人?!?/p>
“唉,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早日放棄,不…不好嗎?”丁玉兒眼中寫滿了同情,她是近幾年才來到這里的,所以徐婉兒的事她也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她只知道徐婉兒原是名動南郡的一個(gè)歌妓,原是可以靠著自己的才氣來吸引一些富豪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可惜啊,她卻執(zhí)著的等著一個(gè)人。楚館的老鴇也曾經(jīng)勸過她,威脅過她,可她硬是以自毀嗓音來要挾老鴇。久而久之,老鴇也不再管她了。
據(jù)說,自那個(gè)她等的人走后的這十年里,她常常黃昏時(shí)刻就坐在這里,看著過路的行人,不悲不喜。
館中人來來往往,沒有多少人再去關(guān)注她,因?yàn)槿藗兌荚缫蚜?xí)以為常。不管是這楚館里的歌妓還是這楚館中的客人,他們都好似自動忽略了徐婉兒這個(gè)人。老鴇也曾告訴她,她已有足夠的錢為自己贖身了,可她仍是執(zhí)著的在此等候,因?yàn)檫@是她與他唯一可以見面的地方。
昏黃的燈火中,她安靜的看著丁玉兒,用她那優(yōu)美的嗓音說著最凄涼的話,“玉兒,你也算與我相熟,你可愿…聽我講一個(gè)故事?”此時(shí)的徐婉兒平靜的又好似一灘死水,在她的臉上眼中再也看不到半點(diǎn)兒的生機(jī)。
丁玉兒知道徐婉兒要和她講她的故事了,她心下不禁升起了絲絲的疑惑,她也來了三年了,為何今日突然想和她講她往日的故事了?但她看著眼前的徐婉兒,那句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只好點(diǎn)頭說想。
“走吧,來我房間吧。所有的所有,我…都告訴你。”徐婉兒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在昏黃的燈火的映照下,她的影子被拉長,顯得格外的凄涼。望著她的背影,丁玉兒不禁鼻子一酸。隨后,跟了上去。
“你要茶嗎?我說的故事可能有些長?!毙焱駜翰粠в腥魏蔚母星?,看著眼前的丁玉兒。
丁玉兒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徐婉兒的手,“婉兒姐,你說吧,我會在這里陪著你。你放心,我一定會聽到最后?!?/p>
徐婉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只見她朱唇輕啟,開始訴說往日的種種。將那些她不愿同外人所說的悲喜,都一一訴說了出來??墒?,真的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