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溪苑。
比想象中要更為順利地帶回了三人,讓江凝黛有些興致缺缺的,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
她一人走在前面,完全沒有管身后的四人。
火燎耶看了眼另外三人的脖子,又低頭拽了下自己脖頸上的鏈子,心里不忿:憑什么就我一個人有鏈子??
龐尊嗤笑,“你不會是又跑了被抓回來的吧?”
“……”
火燎耶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應得的。
四人跟在江凝黛的身后,一起進了院子。同時,有三條黑色的鏈子分別襲向脖子空空的三人。
水清璃愣了一下,便乖乖地任由那仙子化成鏈子掛在脖子上。龐尊有些嫌棄地扯了下,最后又嘀嘀咕咕地罵了一聲。嚴爵縮了下脖子,狐貍耳朵此刻還有些發(fā)軟,看著鏈子都有些發(fā)怵,卻也乖乖被套上。
火燎耶咧開嘴笑了,“這樣才公平嘛?!?/p>
他們?nèi)缃駝偤褪A拼得兩敗俱傷,仙力都處在虛弱的狀態(tài)沒有恢復,在江凝黛手中跟待宰的羔羊沒有區(qū)別。
江凝黛拽著四條鏈子拴在涼亭的四根柱子上,滿意地彎了彎唇?;厣砣タ瓷裆鳟惖膸兹?,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私自解開,懂?”
水清璃率先應聲,只是淡淡吐出個“好”。
其余幾人雖是有些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都紛紛應聲,“知道了。”
江凝黛便回了房間,不再管他們。
龐尊斜眼看水清璃,眼含不屑,“當條狗你怎么也巴巴地上趕著?”
水清璃只是目光平淡地掃他一眼,冷聲回:“再桀驁也是一條狗,還是一條生怕被丟掉的狗?!?/p>
“你!”
“別鬧了你兩。”
嚴爵攔住沖動的龐尊,好言相勸,“龐尊你這嘴能不能消停一點?怎么跟誰都能吵起來?”
龐尊甩開他,惡語相向,“嚴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還有你們,誰心里沒點想法?”
嚴爵揉了揉眉心,如今也只剩他們四個在這,便放開了說:“是,但那又如何?當初不管如何,都是我們對不起她。如今她還愿意要我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只怕是難以求得她的原諒。”
嚴爵的一席話,讓其余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管當初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但背叛就是背叛,這是無法逆轉(zhuǎn)的殘忍事實。
龐尊收斂了脾氣,扯了扯脖頸上的鏈子,“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就這樣被拴在這里嗎?連面都見不到,怎么求原諒?”
火燎耶提議道:“不然我們把它弄斷?”
嚴爵搖頭,“若是她以為我們要逃跑呢?這次是拴鏈子,那下一次呢?打斷腿嗎?”
龐尊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那還能怎么辦?總不可能直接睡……”
他話語猛地頓住,心底竟是開始思考起這種可能性。
火燎耶嗤笑一聲,“你倒是能先打得過再說?!?/p>
嚴爵頭腦風暴,狐貍尾巴一甩一甩地,思量著自己的想法。
一直不說話的水清璃,分出一點仙力,朝著內(nèi)院的方向悄悄摸過去。
悶聲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