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凝黛熟睡后。
六人聚集在一樓的一間房中,面面相覷。
他們不是沒試過逃跑,又或者是趁著江凝黛熟睡之后,將她徹底殺死,但最后的結(jié)果卻都是失敗了。
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整個古堡都籠罩住,將他們所有人都困在其中。偏生那力量還護著江凝黛,讓他們無法接近。
“憐司,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禮人冷聲質(zhì)問,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輕蔑,道:“你跪在那瘋女人的腳下時,看起來可是相當(dāng)?shù)男母是樵赴??!?/p>
憐司抬眸看他,眸色平靜,道:“你敢在她面前露出不滿嗎?”
禮人被問的喉間一哽,他低咒一聲,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道:“難不成我們真要給她當(dāng)狗嗎!”
綾人輕嗤一聲,“那你有什么辦法?去殺了她嗎?”
禮人皺眉橫他一眼,想懟些什么又被打斷。
憐司說:“說再多也是無用,我們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p>
所有人都沉默了,或煩躁或憤怒或怨恨,所有的情緒卻都只能藏在心底,根本無處發(fā)泄。
“下藥將她迷暈?zāi)???/p>
“……”
在夜晚,是他們難得能放松的時刻。
所有人都被勒令住在一樓,雖說是拿他們當(dāng)狗,但基本的待遇都是正常人。又或者,她的游戲還未開始。
憐司回到房間,項圈帶動著鎖鏈嘩啦啦響,他拿著在手臂上纏繞了一圈。眸子落在掌心時,微妙的頓住。
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纖細(xì)又柔軟的腳踝,在他的掌心不安分的動著。
他用力攥了下手心,似乎想要將那脆弱的腳踝捏碎,卻又猛地停住動作。分明是顧忌自身實力的差距而克制的行為,但心底卻升起一點點隱秘的其他的情緒。
憐司垂眸盯著掌心看了一會,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真是……荒謬……
.
翌日。
憐司照常準(zhǔn)備江凝黛的早餐,剛好卡在她睡醒收拾完的時間。
江凝黛淡淡瞥他一眼,“昨晚沒睡?”
憐司微愣,又淡淡回答:“睡了?!?/p>
江凝黛哦了一聲,便優(yōu)雅的用餐。
憐司有些奇怪,今日的江凝黛心情似乎很不錯。
吃完早餐之后,江凝黛才再次說:“下藥這種手段太低級了,你們倒不如討得我的歡心,或許我心情好了就愿意放你們離開呢?”
江凝黛不等憐司的回答,便又慢悠悠地上了樓。
憐司怔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覺自己的身體竟是僵硬得有些難以動作。后背不知覺地便冒出冷汗,恐懼悄無聲息地將他吞噬。
是對于江凝黛詭譎未知手段的恐懼,古堡分明沒有任何的監(jiān)控,他們的行為卻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完完全全地就像任人擺布的玩偶,生活在主人的監(jiān)視之下,沒有任何的喘息。窒息感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吐不出一個字。
直到江凝黛的身影徹底離開,憐司才如夢大幻般地回過神。
紫色的眸子微顫,淺淺呼出一口氣,才勉強維持住表面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