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祈求一點用都沒有,他再次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衣服的扣子上。
我知道他鐵了心,讓我這樣給他脫衣服。
再求他也沒有用。
我心一橫,不看他,手機械性地替他解著扣子。
扣子一顆一顆解開,難免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身體。
特別是到下面的時候。
等最后一件衣服落地,我被山一樣的身體壓倒在床上。
棉被壓在他身上,他壓在我身上。
在難得的縫隙中,我看著微微晃動的床幔,我不敢看,一點都不敢。
此刻的他是清醒的嗎?他看我是以什么樣的眼神呢?
是澄澈,還是仿佛要吃了我一樣?
我連推開他都不敢了,因為我們倆現(xiàn)在都不著寸縷,我如果要推開他,碰到什么不該碰的東西怎么辦?
嚴浩翔出點聲音。
胡幺幺什么?
嚴浩翔男人壓在女人身上,應該出什么聲音?
胡幺幺我……我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
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哪里懂得那些?
嚴浩翔又有人在偷聽偷看了。
嚴浩翔你不知道,那怎么辦?
胡幺幺我……我不知道……
嚴浩翔咱們倆到底誰是小傻子?
嚴浩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p>
我說嚴浩翔為什么在進來的時候,房門故意留道縫。
我說嚴浩翔怎么進來第一件事,先把床幔落下來。
我說嚴浩翔,剛才怎么怪怪的。
嚴浩翔閉眼,什么都別想。
嚴浩翔交給我吧。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選擇相信他。
我閉上雙眼,緊張地雙手握拳。
很快兩只大手分別尋到我的兩只手,引導著我將握拳的雙手張開。
那種在小院奇異的感覺又升上來了,起初我還能忍,但到最后,我難以忍受地發(fā)出一些我從未發(fā)出過的聲音。
我緩緩睜開眼,對上嚴浩翔的視線,將被他十指相扣的手抽回,捧住他的臉。
胡幺幺你說的是這種嗎?
門口的人似乎走了,他也從我身上下來,將我整個人摟在懷里。
嚴浩翔應該是吧。
嚴浩翔我也是第一次聽。
嚴浩翔特別美,特別動聽,要不是她走了,我都快忍不住了。
胡幺幺是趙翠芳嗎?
胡幺幺她是不是變態(tài)啊?
胡幺幺這么喜歡看別人做這種事?
嚴浩翔因為她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
嚴浩翔不過沒關系,我不需要她的喜歡,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夠了。
嚴浩翔你等我一下。
嚴浩翔說著說著,突然松開我,起身將門關上,又將落下的床幔收回。
他先給自己穿上衣服,又拿來我的衣服,替我穿上。
嚴浩翔還是穿上衣服說話比較好。
嚴浩翔要不然,又要忍不住了。
我再不明白那種事,也知道嚴浩翔說的忍不住是什么意思。
嚴浩翔給我穿衣服的,我一直盯著他,又問出那個問題。
胡幺幺你現(xiàn)在清醒了嗎?
他依舊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默默替我穿著衣服。
等我的衣服穿完了,他才開口:
嚴浩翔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搖了搖頭,好像并不重要。
他傻也好,不傻也好,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因為我的心里有他了,不管他傻不傻,我心里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