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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足以蕩起千層浪。
梵樾的眼尾微微挑著,表情仍是疏離,涼薄的目光說不出的淡然。
梵樾那棱骨分明的手指,卻似觸非觸的留在姬青蘿臉上。指腹下那點若有若無的溫度,讓姬青蘿不由的心跳加快。
男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他緩慢的開口問道。
梵樾.“你不想說點別的?!?/p>
梵樾這問題掐頭去尾,姬青蘿獨處慣了,又是個沒上過私塾的精怪,琢磨不懂旁人的心思,自是不明白。
于是她輕輕的又問了聲。
姬青蘿.“什么?”
梵樾失笑了一聲。
梵樾.“就比如,你的門是為誰留的?!?/p>
姬青蘿的庭院外地門扉總是半敞著,似乎是在給誰留著門。起初,梵樾總會替她掩上,可每到夜深時,那扇門又會被姬青蘿重新推開。
她就靜靜地佇立在那里,目光穿過朱紅的門扉,凝視著門外蜿蜒的回廊,像是在等著什么。
梵樾單刀直入,姬青蘿有些呆愣,還帶著幾分局促,不知要如何回答。
梵樾的問題她是沒料到的。
她只能老實回答。
姬青蘿.“我在等人?!?/p>
他的手指摸上姬青蘿的后頸,起初只是輕撫。卻不知何時起,他手中力度漸漸加重,不再似先前那般輕柔。
姬青蘿那如玉般的肌膚何其嬌嫩,經(jīng)這一觸,頓時泛起一片嫣紅。
梵樾一呼一吸中盡是姬青蘿身上的馨香。
原來,這只妖怪對他的順從殷勤都是假的。
梵樾.“在等誰?!?/p>
梵樾的聲線有著些許陰霾,一雙上挑的多情眸泛濫,帶著幾分妒恨。
姬青蘿垂著眸不語,只覺得后頸處越發(fā)的疼了。
梵樾被姬青蘿那遲緩的模樣弄得幾分厭了。
姬青蘿微微抬眸,目光如水般輕輕掃過梵樾的臉龐,又垂落。
姬青蘿.“一個很重要的人?!?/p>
姬青蘿.“我擔(dān)心若是把門關(guān)上,他會以為屋里無人,萬一就此離開,那可如何是好?!?/p>
姬青蘿.“我尋不到他的?!?/p>
最后一句,似乎還帶了點委屈。
梵樾冷嗤一聲,出言譏諷道。
梵樾.“真是愚蠢?!?/p>
梵樾.“他興許早就把你忘了?!?/p>
姬青蘿緩緩抬起頭,一滴晶瑩的清淚從她長睫下滑落,順著白皙的臉頰蜿蜒而下。
姬青蘿.“沒關(guān)系。”
姬青蘿.“我記得他便好。”
心中扯出絲絲縷縷的痛意。
美人抬袖輕掩朱顏,那水袖如云般掠過面龐,帶著幾分狼狽與慌亂匆匆起身。
姬青蘿步履匆匆,幾乎逃也似的離開,沒有回頭。
她生怕眼中淚水會在對上那熟悉的眼眸時決堤。
梵樾卻盯著姬青蘿的背影沉思。
男人微微側(cè)頭。
梵樾“既然來了,還躲什么?!?/p>
隱匿暗處的紅衣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恭敬叫了一聲。
天火“樓主。”
梵樾嘴角微微上揚,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唇邊流轉(zhuǎn)。
他眼神微微閃動,便被天火敏銳地捕捉到,立刻附身傾聽。
男人給她下了死命令。
要她去尋一種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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