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一看是我,表情由一開始的滿面笑容變成了驚恐的樣子,緊接著又變成了興奮的狀態(tài),我和豆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問出了同一個問題:“你怎么在這?”
豆腐接著問道:“開陽……不是,你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
我被豆腐這么一問,摸了摸腦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我平復(fù)了一樣興奮的情緒,然后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到我后面去了,還有你和老吳突然就再洞里就消失不見了,你們?nèi)ツ牧?,還有,老吳呢?你倆沒在一起嗎?”
豆腐被我這么一問也頓時僵住了,臉上露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對我說道:“怎么會這樣,我遇到的情況剛好和你相反,當(dāng)時我在洞內(nèi)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前爬,突然之間我就發(fā)現(xiàn)老吳消失了,我頓時就感到不對勁,于是我立刻回頭準(zhǔn)備告訴你,哪知道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也不見了,我在洞里喊了你們半天,也不見你們回答我,當(dāng)時都快給我嚇?biāo)懒?。?/p>
聽了豆腐的話,感覺我和他似乎碰到的情況一樣,我們似乎在一瞬間就看不見對方了,這難道是“鬼打墻”嗎?
豆腐接著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都不見了之后,于是我就決定繼續(xù)往前爬,我特么也不知道我在洞里爬了多久,大概有兩個多小時,直到剛剛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火光,我本來以為是老吳,沒想到卻是你?!?/p>
我聽豆腐說他在洞里爬了兩個小時才來到這里的,就問他:“你一路上停頓了沒有,怎么會兩個多小時呢,我前后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到這里的。”
豆腐立刻回道:“我怎么敢停下來休息,我見你和老吳都不見了,還以為你遇到了尸體鬼被撕吧碎了,又以為老吳是加速爬到前面去了,于是我就加速往前爬打算追上老吳頭,這期間我真是一刻都不敢停歇。”
我長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爬進了不同的岔路,所以我們才會看不見對方,而不同的差距跟到這里的距離不同,所以我反而爬到你前面去了。”
豆腐想了一會兒,說道:“應(yīng)該不可能,我一路上都是沿著洞里傾斜往下的,別說岔道了,就連一個彎道我也沒遇到啊?!?/p>
我想了想也對,我在爬行的過程中也沒有遇到岔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老吳和大柱又去哪里了。
我和豆腐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jié)果,接著我又把洞道盡頭被堵死的事情跟他說了,豆腐一聽沒路了,就湊過來看,我還把我發(fā)現(xiàn)泥土是新挖的有被翻動的痕跡跟他說了。
豆腐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泥土,突然我見他表情嚴(yán)肅,只見他愁眉苦臉的跟我說道:“人為的,估計是有人想要把我給堵死在這洞里?!?/p>
我一聽就是一愣,隨后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問他:“你是不是認為有人故意用這些濕泥土將洞給堵住,想要把我們困死?!?/p>
豆腐點了點頭:“還有一點你沒發(fā)現(xiàn),在泥土中還被人滴了血,明顯是想把尸鬼給引過來,這樣我們就愛死無疑了?!?/p>
頓時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隨后我捏起一點濕泥土問聞了聞,確實有淡淡的血腥氣味道,為何這一路有人想要至我們于死地呢?這個人又會是誰。
這時候豆腐又說道:“開陽,你說堵死這個地洞的人會不會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那一伙做的,有沒有可能那一伙人還沒有出去,一直躲在地下深處?!?/p>
我一聽就推測就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疑問,如果地下某個地方還藏著之前的那一伙人,那么他們留下了的目的是什么?之前我們猜測那伙人是受到了尸鬼的追擊,從洞道外面墓室頂上的洞口逃出去的,并且他們還用大石頭把洞口給堵死了,可見那伙人對尸體鬼是相當(dāng)恐懼的,如果此時還有人沒有出去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掉隊了。
可我再仔細一想,我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這個人是因為掉隊兒落單,那他應(yīng)該活不下去才是,我們深入地下差不多六天了,除了那個隔斷我們登山繩的人,還唯一能夠證明這地底下還有現(xiàn)代人進來的證據(jù)就是被大柱燒成骨頭渣子尸鬼體內(nèi)的鐵疙瘩子彈,而這個人體內(nèi)已經(jīng)被嗜人蠱給吸干了精血,子彈的表面也有了一層淡淡的銹跡,想來是在嗜人蠱休眠之后。
鐵疙瘩子彈接觸到空氣中那及其稀薄的水分從而導(dǎo)致氧化的,接觸到這么少的水分卻能生銹到這種程度,至少也的半年時間,也就是說,之前進來的那一伙人之前也是半年前了,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落單,先不說他的食物和水能不能撐這么久,就說他是個移動的精血庫,也早就被尸鬼給撕碎了。
就算他身上的食物和水能夠撐到現(xiàn)在,并且也能通過某種辦法躲過尸鬼的追擊,可他為什么要堵死這個洞口呢?并且還用濕泥土還加了幾滴血液進入來吸引尸鬼呢?這一條洞道應(yīng)該也是落單的那個人唯一的出路啊。
想到這里我得到了一個結(jié)果,堵死我們眼前洞道的人肯定不是之前那一伙人,而且這里的泥土還是濕的,而且泥土中血液的血腥氣都吃在,那么肯定是不久前做的。
因為以嗜人蠱對血液的敏感力,再加上尸鬼的移動速度,在幾公里的范圍內(nèi),一旦它們嗅到了血腥氣,應(yīng)該半個小時就能趕到,而從我發(fā)現(xiàn)這一堆泥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分鐘,那尸鬼卻還沒來,說明泥土中的血液應(yīng)該有人在半個小時前滴下去的。
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詳?shù)母杏X,能夠在半小時之前滴血的人,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一伙人做的,那就只有……大柱……和……老吳?真的會是他們兩個中的其中一個嗎?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豆腐,他聽了也很驚訝,其實我也很詫異,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大柱或者老吳這么做的理由,可眼前就是事實,我不由得我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