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竹剛轉(zhuǎn)身,林月兒便在夢里呼喊著:“墨竹哥哥,墨竹哥哥,別走,月兒害怕,月兒不能失去你?!?/p>
“啊,別,菲兒姐姐,我錯了,可我是真心喜歡墨竹哥哥的,求求你……”
這是假寐的林月兒故意說出來的。她知道清醒的時候說這些話不足以讓李墨竹相信她對他的真情。人往往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的話才更讓人信服。
李墨竹聽到林月兒的呼喚,又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回來卻看到林月兒眼睛緊閉,眼角流出淚水,表情異常的痛苦。
“墨竹哥哥,對不起,求你,別討厭我……別走。”
李墨竹坐在床前,輕輕地握著林月兒的手,溫柔地為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月兒,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你。別怕?!?/p>
女人的柔弱總是能成功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林月兒是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原本李墨竹心里還存有芥蒂,只消林月兒擠幾滴眼淚,說幾句軟綿綿的話,便又博得了他的同情心。
林月兒心里暗自高興,只要李墨竹表了態(tài),那她就知道該怎么把握了。林月兒緊閉雙眼,在李墨竹的守護(hù)下安心地睡去。
李墨竹在這里陪了林月兒兩天,必須得離開了。林月兒看起來了精神也好了許多,她不能再強(qiáng)留李墨竹了,那樣會引起他的反感。她要做一個進(jìn)退有度的女子,要讓李墨竹對她放不下。
她懂事又體貼地勸李墨竹趕緊靖安侯府,不要讓侯爺和夫人擔(dān)心。她讓李墨竹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不要再為自己浪費(fèi)時間和精力。她為自己曾經(jīng)愚蠢的行為深深地自責(zé)。
回到靖安侯府的李墨竹被靖安侯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一個世子兩日未回府,在外做了什么自然有人向侯爺稟報,逃不出侯爺?shù)姆ㄑ邸?/p>
靖安侯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跪下!”
李墨竹便跪在地上。
“說,你這兩天去干什么了?”
“我,我同林淵一起的……”
李墨竹話未說完,靖安侯又一聲吼:“何時學(xué)會說謊的?”
李墨竹便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我讓你去哄好菲兒,你倒好,還去跟那個狐貍精糾纏在一起,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別不自愛?!本赴埠詈浅庵钅瘛?/p>
“爹,月兒她其實(shí)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壞,她與林家的事根本就是一個誤會。她其實(shí),挺溫柔善良的?!崩钅窠忉屩?/p>
“你現(xiàn)在敢跟老子頂嘴了?她都敢把主意打到林家頭上,讓人家真正的大小姐去廟里修行,她還善良?那誰壞?菲兒壞???”
“你把她打發(fā)走,以后不許再跟這個女人有何牽扯。”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么,我只是可憐她一個弱女子無處謀生而已。”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守著她兩天兩夜,還說沒什么,這要是讓林家知道了,讓菲兒知道了,這親事如何還能成。你這不是跟林家作對嗎?”靖安侯氣得直跺腳。
“不成就不成,菲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去了幾次都不見我,好不容易見我一次,我都同她道歉了,她卻還要退親。”李墨竹說。
“這親事,必須是跟林家結(jié),你趕緊把那個女人打發(fā)走,這種女人我們侯府是不會要的。林家的婚事,我會親自登門去跟林老夫人說的?!本赴埠顡]手讓李墨竹退下,想到與林家的婚事,又重重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