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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月.“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也晚了?!?/p>
且不說他已經(jīng)參與進(jìn)來,就連重昭和朽仙閣的關(guān)系也有些微妙——若說初時重昭是為他摻和進(jìn)鏡花宮的事情,可自從知道這件事與朽仙閣有關(guān)系之后,他就覺得,她對之后他們徹查鏡花宮內(nèi)奸的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熱衷,反而有一種冷眼旁觀的感覺。
南胥月款款起身,看著面前一臉認(rèn)真的玄衣青年,他一如既往地溫聲道:
南胥月.“桑岐與朽仙閣聯(lián)手對我蘊(yùn)秀山莊出手,毀我天材地寶,這筆賬,我定是要討回來的?!?/p>
南胥月.“不然蘊(yùn)秀山莊日后如何立足?”
謝雪臣.“胥月!”
謝雪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南胥月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他怎么能為自己家的事情把他給牽扯進(jìn)去?
然后南胥月卻笑了笑,寬慰道:
南胥月.“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p>
見此情形,謝雪臣心中感動之余,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南胥月.“既已同行至此,那便一起走下去吧?!?/p>
說罷,又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重昭,笑著說:
南胥月.“更何況,以阿昭的性子,說不定也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對嗎?”
聞言,重昭抬眼看向南胥月,見他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心中無奈:
重昭.“先說好,我去擁雪城可不是為了你們。我只是好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個什么情況?!?/p>
暮懸鈴.“姐姐也要去,那便太好了!”
暮懸鈴自是歡呼雀躍的,
暮懸鈴.“我本來還擔(dān)心去擁雪城之后人生地不熟的。姐姐若是一塊兒去,我還能有個伴?!?/p>
重昭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收回目光,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南胥月含笑,轉(zhuǎn)頭看向時頌和封遙,吩咐道:
南胥月.“這一次阿頌同我去擁雪城,封遙留下守好山莊,若有事,紙燕聯(lián)系。”
二人雙手抱拳,頷首應(yīng)是。
南胥月.“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出發(fā)吧?!?/p>
轉(zhuǎn)眼間,一行人已上飛舟。
隨著夜色漸濃,皎潔月色漸漸的爬上了人們的頭頂,星光也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浮云空舟行駛在云間,重昭拿著水壺,仰天猛地喝了一口,滿懷心事的靠在甲板上看著頭頂上的星空。
沉默良久,許是擔(dān)心阿寶因?yàn)閮?nèi)疚自閉出問題吧,她忽然扯下腰間的乾坤袋搖了搖,道:
重昭.“阿寶,別頹廢了,出來陪師父說說話。”
半晌,只見口袋里傳出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阿寶.“爹爹要是知道阿寶是一只沒用的鼠鼠,會不會不要我呀?”
重昭無奈:
重昭.“你年歲還小,就算什么也不會,那不是還有我嗎?等到了擁雪城之后,師父會親自教你,到時候你爹要是敢不要你,你就把他揍一頓?!?/p>
阿寶.“可那是爹爹!就算沒見過也是爹爹,我怎么能打他呢?”
重昭.“不要自己孩子的爹娘也算是爹娘嗎?”
她雖然也有父母,但她的腦海中對這兩人的記憶并不多,尤其是失憶之后,她對他們的印象更是少的可憐,只知道他們這些年從未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過。她只記得,自己年幼時是生活在深山中一個極為隱蔽的蛇窩里,所以導(dǎo)致七八歲上還不會說話、走路。直到八歲那年的冬天,一個人族的醫(yī)修進(jìn)山采藥途徑此地,卻發(fā)現(xiàn)這里竟藏著一個神族的孩童。
她不記得恩師的名字,也不記得他的模樣,甚至已經(jīng)不記得他傳授自己醫(yī)術(shù)的那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可在她的心里總有一道聲音告訴她,比起她那從未出現(xiàn)過的父母,這個人才給了她一條生路的人。
這樣天長日久下來,重昭對父母的感情并不深,所以見阿寶對父母這般依賴,她只會覺得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