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祎心灰意冷,將自己要說出口的話咽下去。
冰涼的大手再次扣住她的手腕,拽著她要走,她一把甩開,冷笑道。
沈青祎都說宋總慧眼識人目光深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面,所以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到我這里怎么就像被豬油懵了心,人蠢還眼瞎。
男人臉色陰寒至極,咬牙怒吼。
宋亞軒沈青祎!
他一把將不知死活的女人推在墻上,長指扣著她的下巴,聲音冷得疹人。
宋亞軒讓你好好待在那里為什么不聽?
沈青祎眉眼清冷,抬起頭,面無表情得凝視著他。
沈青祎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這場宴會我本來就不想來,是你逼我的。
她的冷漠讓宋亞軒神情微微一窒,眉眼籠罩著陰郁。
宋亞軒你懂什么?也就這點智商。
沈青祎是,我不懂宋總的大格局,也不懂宋總怎么可以自私自利到是非不分,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當(dāng)槍使,難道宋總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都是女人?
她以為宋亞軒叫她來,只是過來走個流程,結(jié)果是讓她去跟那些意圖不軌的老男人周旋,幫他打理他自己不想應(yīng)付的人際關(guān)系,還要把她當(dāng)物件一樣隨手送人!
她沒吃晚餐就被他強行拉起來喝酒,喝了那么多酒,胃疼的要命,她只想找點東西吃而已,卻被那個惡心的死胖子揩油!
可宋亞軒根本不在乎她被欺負,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物品而已,一旦跟他的利益發(fā)生沖突,壞了他的好事,無論誰對誰錯,那都是她錯!
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比責(zé)她,把罪定在她身上,還按著她的頭去給人家道歉!
她憑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憑什么要忍受這樣的屈辱?
沈青祎那一番話,將宋亞軒氣得肺疼,原本想動手教訓(xùn)她,看見夜色下她滿是淚痕的小臉,瞳孔忍不住顫了顫。
僵了幾秒,伸手把她拉進懷里,溫?zé)岬拇笳泼哪?,想給她擦去眼淚。
指尖的寒意在肌膚上傳開,而他的動作明顯是溫柔的。
沈青祎愣了一下,想到眼前的人是宋亞軒,膈應(yīng)得別開臉,語氣很差。
沈青祎別惺惺作態(tài),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還請宋總保持一下距離。
宋亞軒閉嘴。
宋亞軒的情緒也很不好,動作有些控制不住的粗魯,略帶薄繭的手指一下子把的她臉頰擦紅了。
沈青祎感覺到疼,眼淚掉得更兇了。
沈青祎你這么用力干什么?
宋亞軒手一僵,看著被他擦得通紅的小臉,沙啞的聲線透著不自然
宋亞軒你別哭了。
是她想哭嗎?好歹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指粗糙得跟磨砂紙一樣,在她保養(yǎng)得那么白嫩光滑的臉蛋上摩擦,疼的眼淚自己都控制不住。
沈青祎宋總,麻煩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臉,我不需要您這樣。
沈青祎怕把實話說出來,宋亞軒會掐死她。
宋亞軒睨了她一眼,臉色不好得把手放下了。
但他把手放下之后,做了一件令她非常震驚的舉動。
宋亞軒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的臉頰摸到后頸,一把將她拉近。
沈青祎猝不及防的往前趔趄,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宋亞軒低下頭,吻上她的臉頰。
沈青祎驚得雙眼大睜,眼前是一張無比放大的俊臉,皮膚蒼白,五官立體如刀削,眼皮懶懶得垂著。
宋亞軒別動。
他輕聲威脅,也是命令。
沈青祎嚇得渾身僵硬。
他想干什么?!
溫?zé)岬谋〈?,在她臉頰、眼皮、鼻尖,乃至嘴角……一一吻過,吮吸掉她的眼淚。
跟他陰冷的性子不同,他的唇溫軟火熱,像柳絮一樣輕掃著她的臉,激起一陣蘇酥酥麻麻的感覺。
癢,很癢,渾身如同螞蟻啃噬。
沈青祎忍不住蜷縮起手指,睫毛輕顫,身子也不受控制得顫抖起來。
呼吸里滿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指甲深深刺進掌心,刺痛感順著掌心蔓延,然而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疼痛也無法讓她立馬掙脫。
宋亞軒這樣還疼嗎?
男人的溫柔很致命,她感到害怕,又有點不舍。
可低啞淡沉的嗓音一出來,沈青祎立馬清醒了。
下一秒,用力的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