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輕揉地將嬴政放平躺下,嬴政黑色瀑布般的長發(fā)散落開來,劉徹玩弄著嬴政的發(fā)絲,嬴政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瞇著眼睛看他。
“你說朕怎么就上你的當(dāng)了呢?!眲匾槐橥媾贿厗栙?,顯然他是在自我反思,如果他能冷靜一點,他的政兒就不會自己跑去征戰(zhàn)幽冥,可為什么。
“不要在朕的面前玩權(quán)謀?!辟燥@自豪地說道。
“你這叫……不知道了?!眲?zé)o奈,總感覺怪怪的,“你專門揭開朕的傷疤惹得朕與你大吵,就是為了讓朕討厭你、不在乎你,然后義無反顧的去祭天?!?/p>
劉徹一邊說一邊琢么著,“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失去了你,讓朕……讓我們大家……都怎么辦?要不是扶蘇……”劉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于是戛然而止。
“扶蘇怎么了?”嬴政警覺,“說話,扶蘇什么,他干什么了?”
劉徹難以啟齒,嬴政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扶蘇出事了,于是忘記了身上的傷,猛然坐起來,“啊?!眰诔堕_的劇痛使得他不自覺叫出聲來。
“政兒!”劉徹連忙擁上前抱住嬴政,“不要用力好不好,想起來跟朕說話啊,你……”劉徹又看到嬴政白色的里衣下滲出血來,不由得慌忙起來,趕緊幫他止血。
“扶蘇呢?不在桃源居?你讓那小子來見朕。不,朕去一趟?!辟贿呎f一邊推開劉徹要走。
“政兒冷靜。”劉徹強(qiáng)行將嬴政緊緊擁在懷里,不讓他下地,“政兒,你先冷靜,朕慢慢和你說?!?/p>
于是,劉徹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所以,三年之后,蘇兒才會回來。”嬴政如晴天霹靂,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自大,給大家給兒子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嬴政痛心疾首自責(zé)不已。他倚靠在劉徹身前,蜷縮起來,雙目緊閉。
劉徹一手摟著嬴政的腰身,一手繞到嬴政胸前,輕輕撫摸著給他順著氣,半開玩笑似得哄著嬴政:“知道錯了沒政兒?!?/p>
“是……朕的錯?!辟曇纛澏兜恼f:“可是扶蘇那孩子,怎么這么愚蠢?!?/p>
“遺傳他的父皇?!眲匾荒槍櫮绲乜粗榭s在自己懷里的人,“哦對了,他還說讓朕轉(zhuǎn)告你,他只不過是把你給他的血還回去了而已。”
嬴政抬頭,目光正好和劉徹對上,劉徹看著他搖了搖頭,“沒辦法,路數(shù)都跟你一模一樣,不想讓對方擔(dān)心就冷著臉說那么殘忍又傷人的話。”然后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嬴政高挺的鼻梁。
嬴政怔怔然望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怎么辦就緩緩,不要再想了,睡一覺腦子會自己長出來的?!眲睾逯f道,嬴政確實心里亂亂的,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劉徹就像太陽從天上掉下來一樣,專門來帶給他溫暖的,于是便在這溫柔的陽光中,擁著太陽睡了。
劉徹將人抱在懷里輕拍了一陣,便輕柔地安放在床榻上,正準(zhǔn)備悄悄起身,卻被嬴政拽住了衣袖。
劉徹頓時滿臉笑意,索性躺在嬴政身邊,將枕邊人圈在自己的臂彎里,一邊輸送靈力,一邊陪著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