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物寂靜,窗簾之間的縫隙透過淡淡的月光,照在一雙清醒的眼睛上。
她煩悶地轉(zhuǎn)了個身,腦子清醒得很,不斷重復(fù)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一閉眼就是他那張臉,怎么也睡不著。
她干脆抓住被子悶住頭,不耐煩地長嘆一口氣。
煩死了!!怎么都睡不著!
許沫沫其實看到他的車了,但怕抓不住自己,干脆打了一輛車。
等他回去的時候,恐怕都沒有車可以打了。
不對,他自作自受,他有沒有車打,關(guān)自己什么事?!
她又悶頭嘗試睡覺,悶了一個小時,越想越氣,越想越清醒,心頭就像郁結(jié)了一口氣,難受死了。
許沫沫干脆直起身,無可奈何地揉了揉腦門,穿上拖鞋打算到客廳接口水喝。
路過窗戶時,目光撇到下面有人影竄動。
都凌晨了,誰還在外面逛?
她心頭一震,不自覺屏住呼吸,趴到窗戶邊看,路燈照清他的臉,他穿著單薄的衣服靠在冰冷的墻邊,神情莫辨,一直都沒離開。
這么冷的天,穿那么薄,站在外面還不得凍死!
讓他站著!活該讓他挨凍!她這幾天不好受,他也跟她受著!
……
迷迷糊糊間許爸聽到了開門聲,撞了撞身邊的許媽。
“是不是有小偷進來了……”
許媽愣了一秒,還沒徹底醒過來,聽他這么一說,嘴角微微上揚。
“行了睡吧,明天就能見到你好女婿了?!?/p>
“啊……?”
許爸感覺自己還在做夢,愣愣的。
……
凍死了凍死了,這個混蛋就是故意的,讓她大半夜下來罵他,許沫沫心里邊罵罵咧咧,邊催促電梯快點。
電梯門一開,她快步?jīng)_出去,匆忙找他的身影,要是趁她下來這段時間就走了,許沫沫絕對一晚上不睡就罵他。
站在黑暗里的男人聽到了什么動靜,側(cè)過頭看到許沫沫下來了,眉頭不禁一皺,忍不住開口。
王楚欽怎么還不睡覺,快回去。
許沫沫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大晚上不睡覺站在這里干什么?
王楚欽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極淡,語氣說不清的味道。
王楚欽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管我?
王楚欽是女朋友的話,我當然愿意聽,哪怕是走回酒店。
許沫沫一時語塞,把衣服丟給他,他精準地雙手接住,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雙眸浮現(xiàn)出更多笑意。
許沫沫愛穿不穿,凍死你算了!
她丟完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人開口叫住了她
王楚欽許沫沫,我現(xiàn)在說我喜歡你,還來得及申請做你的男朋友嗎。
她沒有回頭,更不知道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許沫沫來不及,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南極。
身后沒有聲音再回應(yīng)她,剛消下去的酸澀又涌上心頭,夜風(fēng)呼呼而過,但兩顆心熾熱齊齊地跳動。
王楚欽那我就從南極排,直到你成功錄取我。
是風(fēng)聲撩動誰的心弦,為什么有人說出口的話叮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