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臉色變了又變)
白爍“本姑娘不止是城主之女,更鉆研天下仙術(shù)已久,這些都是我搜羅的降妖除魔的至寶,今日特來贈(zèng)予樓主,怎么樣?我誠(chéng)意夠足吧?還不請(qǐng)你們樓主來相見?!?/p>
她話音剛落,一陣無故的風(fēng)自四面八方吹來,將箱子中的符箓吹飛滿天,白寧下意識(shí)抬手去擋,待她察覺周圍并無不妥時(shí),才緩緩將手放下,面前倏然是一張美艷妖孽的放大版臉。
白寧(下意識(shí)往后退了一步)“……”
見她似是躲自己,梵樾卻也不惱,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
梵樾“方才便是你說,要斬妖除魔?”
他這話說的云里霧里,明明眼睛盯著白寧,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在詢問一旁的白爍。
白爍“不錯(cuò),正是我?!?/p>
梵樾抬眼打量著面前的人,忽的輕笑一聲,抬手便想要攀上她的臉,只是還未觸及到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隔絕在外,進(jìn)退不得分毫。
梵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嘖……還真是護(hù)主啊。”
她像是似有所感,抬手將別在自己發(fā)間的玉簪拿了下來,只見原本白玉無瑕的簪子,此刻卻通體血紅,灼人的很,并未思考,她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面前之人腰間的那抹玉佩。
白寧“你和它什么關(guān)系?”
梵樾不答,與她拉開一段距離,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白爍。
梵樾“呵,在我的地盤,也敢大放厥詞,你叫什么?!?/p>
白爍“白爍?!?/p>
梵樾“她呢?”
他話中的“她”不言而喻的指向此次的另一位主角。
白爍并未覺察出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興高采烈的拉著白寧就是一頓介紹。
白爍“這是我阿姊,名白寧?!?/p>
梵樾(喃喃自語(yǔ))“白寧——”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兩個(gè)字,可白寧硬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絲繾綣呢喃的意味,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寧「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白爍(清了清嗓子)“我自幼尋仙問道,迄今十載道心誠(chéng)摯,不曾有怠,占星算卦,畫符布陣,樣樣精通,樓主若是不信,可隨意考校。”
梵樾(冷笑)“所以,你想修仙?”
白爍(答的干脆利落)“正是?!?/p>
梵樾“可以,不過作為修仙的報(bào)酬,憑這些,可不夠?!?/p>
白爍微微一愣,屬實(shí)沒想到眼前之人會(huì)如此貪得無厭,憑自己這些寶貝竟還滿足不了他。
白爍“那你還要什么……”
梵樾倒也沒有墨跡,微微抬手,指向白寧所在的方向,眼中的情緒暗流涌動(dòng)。
梵樾“我要她。”
話音剛落,不僅是白爍與白寧二人愣住了,就連平日里跟在他身邊做事的藏山和天火也都愣住了。
只是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么,心口處便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她被這痛楚激的重心不穩(wěn),整個(gè)人半跪在地上,手止不住的顫抖,像是被巨大的痛苦所籠罩。
白寧「好疼……為什么我會(huì)難過……」
這種感覺在梵樾靠近自己時(shí)更甚,她死死拽著他的衣服,艱難抬頭,說話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白寧“你……到底是誰(shuí)?!?/p>
只是不等他開口回答,白寧便不受控制的嘔出一口鮮血,好巧不巧,剛好吐了梵樾一身。緊接著她直愣愣的向后倒去,還是白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白爍從未見她如此,慌忙的幫她擦拭臉上的血跡,卻也只是越擦越多,她整個(gè)人被一股無言的恐慌所籠罩,她不能再失去白寧了。
白爍“阿寧!阿寧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你醒醒,我再也不逼你看我算卦了,你醒醒?。 ?/p>
慌亂中,她猛然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gè)所謂的“神仙”,也不管這個(gè)神仙是真是假,只要能救白寧,那就是真神仙。
白爍“神仙!求求你幫我救救阿寧!”
但“神仙”并未理她,只是愣愣的看著手腕處的無念石,若是他沒看錯(cuò)的話,無念石剛剛在接觸到白寧的血時(shí)……亮了?
梵樾「琉璃玉和無念石都對(duì)她有反應(yīng)……她到底是誰(shuí)。」
意識(shí)混沌間,她似乎聽到了白爍的哭聲,本想出聲安慰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何都開不了口,在她整個(gè)人將要墮入黑暗時(shí),似乎……又聽到了白荀的聲音?
待她醒來時(shí),已是三日之后,只是映入眼簾的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裝潢。
她緩緩起身,只覺頭痛欲裂,心口處依舊傳來隱隱刺痛。
她扶著床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開始打量著這間房間點(diǎn)布局,她記得……自己昏迷前是在不羈樓,而且還隱隱約約聽到了白荀的聲音,若自己沒有聽錯(cuò)的話,白荀是斷不會(huì)讓自己留在這個(g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現(xiàn)在自己留下來了,那便只能說這不羈樓的樓主說了什么讓白荀動(dòng)搖的事情,而這個(gè)事情一定是與自己有關(guān)。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往桌子上多看了幾眼,這一看還真讓她看出了些東西,桌子內(nèi)側(cè)放著兩枚成色泛黃的木牌。
她順手便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分別寫著兩個(gè)大字“杳杳”和“梵樾”
白寧“梵樾……?”
她話音剛落,緊閉著的門便被人從外推開,她神色一冷,反手拔下頭上的簪子,裹挾著靈力,朝門外的人擲去,而門外的人像是早有預(yù)料,一把抓住了簪子,簪子刺破血肉,順著指縫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來人正是梵樾,他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像是沒注意到白寧那警惕的目光,他上前一步將簪子上的血跡擦干凈,非常貼心的將簪子重新別到她的頭上。
梵樾“阿寧,你果然有靈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