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王宮——
花林“受傷?”
無照(點(diǎn)頭)“天火和藏山暗自在城中搜羅藥材,都是些療傷之藥,能讓他們?nèi)绱酥钡摹峙?,唯有梵樾。?/p>
無照“至于青黛,據(jù)仙妖所說,她比梵樾他們出來的早,從怨境里出來后便昏迷不醒,口吐鮮血,只怕也是元?dú)獯髠??!?/p>
花林“難道是在容先怨境里受的傷?所以天火現(xiàn)在不在梵樾身邊?”
無照“是?!?/p>
得到肯定的回答,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的算計不言而喻,皆心照不宣。
……
夜晚,青黛端著剛熬好的湯藥走進(jìn)梵樾的房間,卻看到他正背對著自己,連背影里都透著一股倔強(qiáng),活像一只正在生悶氣的小刺猬。
青黛(湊上去)“生氣啦?”
梵樾不語,只一味的生氣。
沒錯,就在剛剛,她和重昭聊的正起勁的時候,被梵樾抓了個正著。
青黛“你聽我解釋,我和阿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時剛好與天火在說你失憶的事情,我怕他……”
梵樾(越想越氣)“所以你喊他阿昭卻喊我梵樾!”
她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
青黛“就因為這個?”
梵樾“就因為這個!”
青黛(微微思索)“木木,其實(shí)我平日里都喊你木木,因為你名字里帶了三個木,本名叫梵樾,小字名木木?!?/p>
青黛“但是這個名字不符合你的身份,所以你平日里也不讓人這么喊你?!?/p>
梵樾“那我現(xiàn)在允許你這么喊我!”
青黛(笑)“好,聽木木的?!?/p>
青黛“那木木可以喝藥了嗎?”
木木心中雖還有些不滿,但到底沒再說些什么,乖乖端起藥碗,將碗里的湯藥一飲而盡。
青黛(摸了摸他的腦袋)“木木真乖,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p>
一聽她要走,木木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梵樾“你要去哪?”
青黛(不明所以)“回房啊?!?/p>
梵樾“這里有床!我們一起啊。”
青黛看了眼那只有一張的床,不免狐疑的看了眼他,這家伙是真的失憶了嗎?
青黛“木木,我們不能一起睡,我們只是朋友?!?/p>
青黛“朋友是不能一起睡的?!?/p>
聽到她的話,木木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訕訕?biāo)砷_手,小嘴一撇,那樣子好不委屈。
見他這副樣子,青黛忍不住搖了搖頭。
……簡直比梵樾還難哄。
青黛(耐心)“那這樣好不好,你睡在床上,我在旁邊陪著你好不好?”
梵樾(委屈)“那你不睡覺嗎。”
青黛“木木現(xiàn)在生病了,我要陪著木木,等木木睡著了,我再睡。”
梵樾“阿黛也生病了。”
青黛“嗯?”
青黛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給問懵了,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梵樾“阿黛臉色特別白,而且阿黛看上去并不開心?!?/p>
青黛(忽然沉默下去)“……”
這樣的氣氛不知僵持了多久,就在青黛實(shí)在忍受不了,想要推門逃離時,迎面而來一道寒光,幾乎是想都沒想,梵樾一把將她護(hù)在懷里,替她擋下這一刀。
反應(yīng)過來的青黛看著倒地的黑衣人,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下一秒,傀儡傘出現(xiàn)在她手里,還不等幾人反應(yīng),便被一擊斃命,其他人見勢不妙,便想要跳窗逃跑,卻被從天而降的火棍攔住了去路。
天火“青黛,留活口?!?/p>
隨即眼神不善的看向還活著的幾名黑衣人,見到天火時,幾人皆收劍向她行禮。
天火“花林派你們來的。”
“王女!皓月殿主必須死在異城!”
青黛忽然冷笑出聲,手里的傀儡傘被她捏的咯吱作響,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
青黛“有本事就試試,看看是他先死,還是你們異城先死。”
天火(余光瞥了她一眼)“不想死,滾?!?/p>
深夜,客棧里的房間都滅了燈,但只有一間房間里燈火通明。
青黛雙手抱胸,背靠軟椅,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渾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
青黛“天火,你的事情我本不想過多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難言之隱,你的事情,異城的事情,只要我想,并不難調(diào)查,甚至伸伸手便知道了?!?/p>
青黛“但我也只是從中得知了你乃異人王女的事情,并未過多深入,我現(xiàn)在想聽你親口說,親口告訴我,七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青黛“七年前你離開異城,七年前異城封城,七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青黛“重開梧桐武宴這本是我和梵樾與異人王共同做的交易,但現(xiàn)在他卻敢直接與梵樾撕破臉,這期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一定有人給了花林更好的好處,代價是讓梵樾身死異城。”
青黛“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最危險的不是我,而是梵樾?!?/p>
看著她那張無波無瀾的臉,天火心下糾結(jié),不知過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將七年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天火“……你聽說過異王劍嗎。”
天火“七年前,我曾想用異王劍,毀了異城?!?/p>
青黛(蹙眉)“為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