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下,一頂大鍋還在熬粥,但已經(jīng)有長長的隊伍排起來。
災民不顧雨水傾斜,只想快點拿到吃的。
衙役在維持秩序,但效果不大。
熙熙攘攘的人群擠開衙役,手臂伸長,互相推拿著。
慌亂間,一大桶粥被打翻在地,和泥水混合在一起。
餓極了的人趴在地上用手扒拉米粒,泥土味灌入鼻腔,他們毫不在意。
手慢了,米粒就會到別人嘴里。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邊是跪地布衣乞食,一邊是戲前華服吃酒。
閉門緊鎖的酒樓內傳出伶人唱戲的戲腔,三位身穿錦服的男子看得起勁。
唱的是《風波亭》,臺上兩位伶人表演的活靈活現(xiàn)。
中間席位的男子放下酒杯,心中不安道:“如今定國公就在福亭賑災,官府已經(jīng)沒有余糧了,我們還是少出來吃酒的好?!薄?/p>
橙色衣服:“怕什么呀?”
另一人反駁道:“不,那宋墨啊跟活閻王下凡似的,聽說只要被他盯上審問一二,貪了沒貪,幾句話就能查出罪證。”
“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巨賈官商,他都照查不誤?!?/p>
“聽說啊,殺人的院子里血到現(xiàn)在都沒有沖干凈?!?/p>
三人不禁背脊發(fā)涼,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戲臺上的伶人見時機成熟,一個跨越翻身蹦到桌子上,拿起酒壺豪飲。
男子見狀,呵斥:“放肆,你一個戲子竟然敢上客人的桌!”
伶人充耳不聞,拂袖露出腰間令牌。
男子定眼瞧去,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定國軍?!”
話音剛落,見人直奔出口大門。
被早早守在門口的人一腳踹翻在地,男子胸口瞬間多出一個腳印。
電閃雷鳴,宋墨一襲黑袍猶如索命鬼差。
屋內的人被嚇得雙腿發(fā)軟,跪在地上。
片刻后,定過軍便把所有貪污之人找出,一并跪在將軍面前。
“將軍明察,我等貪污的賬款都在這兒了?!?/p>
說話之人顫顫巍巍遞上一疊銀票,頭死命往地上埋。
柳葉刀挑起高舉的賬款,宋墨表情冰冷:“夠留全尸了。”
呼出的霧氣讓他看起來更像活閻王了,將士拿下銀票裝進袋子里。
宋墨:“若不想死就說你們府上藏的私糧何在!”
士兵將繳獲的賬款全都拿到鄰縣買來糧食,全都送往粥棚。
食物的香味瞬間吸引大批災民前往,定國軍士兵同衙役維持秩序。
“排好隊,都有都有!”
三個貪官被扒拉衣服綁在地上,胸前掛了“貪官枉法”的牌子。
從擁擠的隊伍里擠出一個小女孩,她扯了扯宋墨衣擺,稚嫩的問道“哥哥,他的簪子為什么是白色石頭做的,不重嗎?”
宋墨半蹲下來,摘下簪子。
說:“摘下來就不重了,不管它是干什么的,可以換三十斤米,你和爹娘都不會餓肚子了。”
“拿著吧?!?/p>
小女孩拿過簪子,“謝謝哥哥?!?/p>
“糧車來了!”
人群調轉方向涌向糧車,不料馬匹受驚,馱著一車糧食沖向女孩。
宋墨:“小心!”
沖上前護住女孩躲到一側,沒成想裝糧食的箱子砸到他的頭。
就算他反應及時,還是被巨大沖擊力砸暈在稻草地。
“少帥,少帥,少帥!”
定國軍將士一窩蜂圍住昏迷的宋墨,試圖喚醒他。
作者謝謝JON開通的會員 ,(づ ̄3 ̄)づ╭?~
作者《風波亭》 講得是宋高宗趙構暗旨秦檜和其夫人合謀,誣陷岳飛謀反,因無確切證據(jù),故以著名的“莫須有”的罪名將一代名將岳飛及其兒子岳云、部將張憲在風波亭內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