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推開緊閉的房門,帶來一個壞消息。
“小姐,商隊中約有十人沒了蹤影。”
緊張的氣氛在屋內(nèi)彌漫,讓人喘不過氣。
“也罷,此事由我引起,就讓我解決吧?!标惽Z氣沉重,似已認命“我去找他們,殺我一人便是?!?/p>
朱明玉伸手攔下他:“陳先生,偷藏遺孤乃誅九族之重罪。即便你舍身,他們?yōu)榻^后患,仍會屠莊滅口?!?/p>
“為掩人耳目,他們必將在天亮雨止前動手,我們時間不多了?!?/p>
她步履沉穩(wěn),走到門前,背對眾人,似在思索對策。
片刻后,她忽然開口:“壽姑,此路前方可還有人煙?”
竇昭回憶幾秒,“譚家莊,他們難道是要去譚家莊?”
“你讓一個手腳麻利的拿著令牌,趕往譚家莊,越快越好?!?/p>
“好?!?/p>
“阿諾,關(guān)緊門窗。”明玉叫住她,“不要驚擾到崔老太太和劉夫人?!?/p>
阿諾得令,旋即跟在竇昭后面離開。
屋外,雨勢未減,反而愈發(fā)猛烈。雨點砸在屋檐上,發(fā)出密集的噼啪聲,仿佛在為這場暗流涌動的危機敲響警鐘。
與此同時,陸爭推開房門:“世子,他們有動靜了?!?/p>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要兄弟們現(xiàn)在就動手?”
宋墨端坐在案前,抬手制止他,莫吵醒孩子。
嚴朝卿沉聲道:“我知道世子從來不傷婦孺,但為了保護小公爺別無他法,那姓陳的品行卑劣,如今跟隨的必定是一丘之貉?!?/p>
“舅舅唯有這一子,舅母跟前我亦立誓護他平安?!彼文唏僦惺焖膵雰?,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來日遭天譴還是下地獄,我擔著?!?/p>
燭光搖曳,宋墨漆黑雙眸中有火光跳動,一如他的心。
“要輕要快,莫吵到孩子?!?/p>
……
待一切安排妥當,朱明玉攜眾人走出,她要去找宋墨聊一聊。
濃稠霧色遮擋道路,雨水順屋檐而下。
明玉步子一頓,前方有人。
兩個身披黑袍、頭戴斗笠的男人攔在前方,臂上箭弩已經(jīng)搭上短箭。
明玉余光撇去,樓下、屋頂皆有人埋伏。
忽然,一陣悠長清脆的哨聲隨徐徐微風鉆入耳中。
若在平日,明玉定會贊那吹哨之人技藝非凡,然此刻,那哨聲卻似催命的哀樂,令她心神不寧。
哨聲停下,宋墨沉聲道:“雨大風急,小姐何不讓在下送你一程。”
說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明玉身后侍衛(wèi)抽出刀劍,擺出戰(zhàn)斗姿勢。
“沒有用的,軍中箭弩,百步內(nèi)無人可逃?!?/p>
朱明玉帷帽下的臉色凝重,雙手緊握。
她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唯有試試才知道。
“世子這步棋真是走錯了,”明玉字正腔圓的說出,“定國公抗旨不遵,私自抄家賑災(zāi),正蒙謀逆之名押解回京。世子這是要將定國公唯一骨肉托付藏匿起來吧?!?/p>
這番話果然讓宋墨停下手中動作,宋墨:“你是誰?”
朱明玉:“我乃宮正司女官,圣上早知世子會如此,特命我在此等候?!?/p>
“宮正司向來是陳順負責,你是他的人?”
白色帷帽水波般飄蕩,露出明玉小半張臉。
“世子莫要試探我,我六局一司中并無陳順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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