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玩夠了沒有,就算是真夫妻也沒這樣時時刻刻都摟著的。”
“世子平日里氣定神閑,但于這逢場作戲,男女相悅之事,到顯得像個門外漢?!敝烀饔衿鹆藟男乃迹首∷难??!罢娣蚱拮匀灰嘟缳e,但相好的不一樣,就要時刻摟著、抱著,一刻也不能離開對方?!?/p>
帷紗在夜風(fēng)下似水紋蕩漾,宋墨滿眼都是她上下開合的嘴。
真夫妻之間,自然要相敬如賓,彼此尊重,保持適度的距離與分寸。然而,相好的情人卻截然不同,他們總是如膠似漆,恨不得時刻摟著、抱著,仿佛一刻也不能離開對方,生怕稍一松手,對方就會從指尖溜走。
可這是不對的,真正相愛的人,是不一樣的。時間在他們眼里,變得毫無威脅。
夜色如墨,帷紗在微涼的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似水紋般蕩漾開來,帶著幾分朦朧與曖昧。
宋墨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眼中再無其他,唯有她那微微開合的雙唇,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又仿佛在誘惑著他靠近。每一次輕啟都像是在撩撥他的心弦,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了?
宋墨問自己,每次見到她,自己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提燈的小兵打開木板,“世子,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世子還不尋找珠寶嗎?”
宋墨收斂情緒,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靜神色,沉聲:“知道了?!?/p>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狹窄的木階,小兵停下步子,還沒開口,宋墨一記手刀便將他打暈過去。
“你快搜,我來處理?!彼文凶⌒”赶拢瑢⑺系桨堤?。
朱明玉半蹲下身,手中的燈籠散發(fā)出昏黃的光暈,照亮了堆放在角落的貨物。她仔細(xì)檢查著那些茶餅和蔬果,發(fā)現(xiàn)表面已經(jīng)生出了一層厚厚的霉菌,顯然已經(jīng)存放了許久。她眉頭微皺:“這些茶餅蔬果都生霉菌,那日看到的匪刀只有血跡沒有霉菌,說明那些匪刀丟都是日后炮制的。”
這些都可作為證據(jù),明玉心中歡喜。抬頭去尋宋墨的蹤跡。與他分享這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
夜色朦朧像披上暗紗的珍珠,她的眼睛對上宋墨?!八文俊?/p>
落灰的架子擋在兩人中間,蠟燭在夜色下散發(fā)光暈,暈染了宋墨的輪廓。
朱明玉突然福至心靈,是他。
那日在戲樓遇見的儺戲面具,她的香囊球就是在那日丟的!
想到這里,朱明玉有些氣憤,眼底染上惱意。
另一邊的宋墨沒想那么多,他也認(rèn)出了朱明玉。
漆黑的江面風(fēng)平浪靜,絡(luò)腮胡子尋常來到江口巡查。
他猛地發(fā)現(xiàn)商船有燈光在閃,握緊劍柄,沖到守衛(wèi)面前。
“這船怎么回事,怎么有燈在上面?”
守衛(wèi)如實告知:“世子和一名女姬,說是上船尋找珠寶?!?/p>
話音剛落,巴掌就打在守衛(wèi)臉上。
“誰讓你放行的?!”
“他們有丁公公的手諭和令牌……”
絡(luò)腮胡子咬牙切齒:“一群廢物,你們幾個跟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