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離開英國公府中,不由一愣。
守在院外的陸爭以及幾個親兵急忙上前詢問:“世子你沒事吧?”
“世子你怎么樣了?”
幾人在他面前圍成一個半圈,宋墨目光卻越過眾人,落在了不遠(yuǎn)處。宋宜春正站在廊下,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他雙手負(fù)在身后,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宋墨,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開膛破肚。而在宋宜春身后,宋翰半掩著身子,神情復(fù)雜地望向宋墨。他的目光中有嫉妒,有畏懼,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宋墨身后傳來:“我?guī)湍?。?/p>
聲音輕柔卻堅定,仿佛一縷陽光穿透了厚重的陰云。宋墨回頭,只見明玉站在他身后,眉眼如畫。她的出現(xiàn),仿佛在這片被悲傷和白色點綴的世界里,投下了一抹格格不入的亮色。
宋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從此,再也揮之不去。
“國公,你是說宋世子欲與婢女私奔,故下毒害死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嗎?”
朱明玉朝宋墨淺淺一笑,徑直往前,直逼宋宜春。
宋宜春臉色很快恢復(fù)如常。
他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卻帶著幾分疏離:“殿下,這是臣家中事務(wù),不勞煩殿下過問?!?/p>
朱明玉冷笑一聲,步步緊逼:“家中事務(wù)?本郡主偏要好管閑事?!?/p>
宋宜春身后的管家忽然站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憤:“世子,您就認(rèn)了吧!早就有人看到您和玉蘭私通。您的羊脂玉佩也從玉蘭身上搜了出來,這必定是你們的定情信物!”他說著,奉上手中的玉佩。
宋墨目光一冷,心中已然明了。這玉佩是他祖父生前所贈,如今卻成了他們構(gòu)陷自己的工具。他抬頭看向朱明玉,語氣平靜卻堅定:“此羊脂玉佩一分為二,是祖父賜給我和翰弟的。只因我極少佩戴,便交由母親保管?!?/p>
“混賬,你母親病重期間,你敢做出如此下賤之事,還有何臉面狡辯?!”
朱明玉眉梢微揚,她緩緩抬起手,掌心攤開,一塊溫潤如脂的羊脂白玉靜靜地躺在那里。
那玉佩與宋宜春手中的一模一樣,無論是玉質(zhì)、紋路,還是雕刻的細(xì)節(jié),都如出一轍。
“國公手里的是世子玉佩,那我手里的這塊是什么?”朱明玉的聲音清冷而有力,仿佛一記驚雷,在眾人耳畔炸響。
院內(nèi)的空氣瞬間凝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中的玉佩上。宋宜春的臉色驟然一變,原本沉穩(wěn)的神情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這,殿下為何會有?!”
“看來這的確是世子玉佩不假了,”朱明玉收好玉佩,“那玉蘭手里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真的在本郡主手里,難不成世子是與本郡主在私通嗎?”
院中眾人眾人屏息凝神,目光在朱明玉和宋墨之間來回游移,心中皆是驚濤駭浪。這話可不能亂講,搞不好就是殺頭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