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不堅定的人。
十五年以來我都想找到一個永恒的東西。
但,我發(fā)現(xiàn)目前是沒有永恒不變的。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不知道在看的朋友們有沒有討厭過自己幼時?
我有討厭過。
我討厭我幼小的年齡沒有知情的權(quán)利,大人們只道跟我說了我也什么也懂。
大人們忙忙碌碌,把我扔在一邊,這時如果有不熟的親戚長輩,我又要應(yīng)付。
那么多的人擠在一起,在我的視線里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鞋子。氧氣似乎因為他們的到來變得稀薄。
因為沒有親兄弟姐妹,幼時,我總是要獨自一人面對這些或漫不經(jīng)心或笑里藏刀的語言風(fēng)暴。
要笑著一一回復(fù),這樣才有禮貌,才是好孩子。
但長大后,我想做自己。
親戚長輩們一來我就避開,實在不行就敷衍一下。
我從大人們眼中那個不怕生人、活潑開朗變成了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的孩子。
就像一幅色彩斑斕的畫經(jīng)過時間沖刷后,失了真,變得黯淡無光。
當親戚說我寡言少語時,奶奶總似是陪笑又或是解釋:“她小時候不是這樣的,長大了反而不說話?!?/p>
我面色不變的聽著,心里譏諷,我小時候也不喜歡這種“應(yīng)付”(當然如果有紅包,另說)
越是長大,在他們眼里就越是叛逆。
可這就是我啊。他們從未接近我,了解我,就自以為是的定義我。
看他們肯定的神色,我只是覺的可笑。唇角不禁擴大,讓他們更肯定自己的想法。
解釋過,但他們還是自以為是。
放假這幾天,我只吃兩頓飯。(其實也沒什么,很正常?。┠棠毯凸霉谜f了,姑姑以為自己看穿一切:“她又在減肥,飯還是要吃的,不要那么急于求成……”
其實我都沒想那么多,只是因為飯不好吃,自己又熬夜起不來 。
我無聲聽著,這是第n回了。
沒辦法,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o(′^`)o
長大以后,感覺周圍的人都變了 。又或者是當時還小 ,看不見他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 。
我是個不堅定的人 。
在看見他們眼睛里有讓我不適的情緒 時,我不會再信任 。
即使他們曾經(jīng)在我的童年里扮演過“好人”
曾經(jīng)在我看來很靠譜的大人,現(xiàn)在不僅不靠譜,還讓我尤為反感 。
有時候,我會被壓抑的喘不過氣 ,我選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小說中。
小時候農(nóng)村過年是非常熱鬧的 ,似乎記憶從疫情那年開始 ,回村里過年的人越來越少 ,越來越?jīng)]有年味兒 。
我曾經(jīng)以為的、他們所說的、所承諾的,都不是永恒 。
村里的老人每年總要去天堂 ,曾經(jīng)害怕離別的我,也不再擔(dān)心爺爺奶奶的死亡 。
這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家,總會散的 。
他們有時把最好的給我,其中也包含著很多的玻璃渣 ,那他們察覺的因為他們有意無意的忽略的 。
我不會因為他們給我最好的,而忘記那些把我割出血的玻璃渣。
可惜他們永遠都只能看到他們給我的好 ,而我又恰好對那些玻璃渣刻骨銘心。
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是公平了 。但我能有什么錯 ,這些事情他們有什么苦衷 ?這是我唯一堅定的 ,他們有他們的苦衷 ,難道我就沒有了嗎 ?為什么 因為他們的苦衷 ,我就要放下我所受的痛苦?
我像是欠了什么幾百萬一樣 ,怎么也還不清 。
他們嘴里說不讓我還,其實,不還就是白眼狼 。
倒不是說我不會還,只是我討厭這種用感情弱化邊界又心口不一的行為 。
等到十八歲以后,我就開始還。
可是,等我還到三十六歲真的就擺脫了嗎 ?
干脆一切必須在三十六歲生日那天終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