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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猜錯了,張極壓根不在實驗室里,他躺在臥室的床上,抱著被子像個變態(tài)一樣瘋狂嗅著。
因為時間過去了很久,被子上的香氣越來越淡。
張極的嗅覺過于靈敏,他的大腦牢牢記住了那抹氣味,后來這抹氣味慢慢消散了,他開始幻嗅,深陷于江棠氣味編織的海洋。
張極我要把她趕出去,我要忘記她……
張極的內心不斷重復這句話。
他在給自己洗腦。
蜷縮在石床上的龐大身軀的主人此刻像個小孩,執(zhí)拗地抱著被子喃喃自語。
照在窗臺上的陽光變成月光,就這樣從白天躺到了晚上。
夜晚張澤禹驚慌失措地推開張極臥室的門。
張澤禹哥!
張澤禹棠棠不見了!
張極什么?
張極真的假的?
那個厚臉皮的家伙怎么可能因為他的兩句話就真的離開了。
張極第一時間是不信。
她肯定又躲在哪個地方,在暗處等著看他笑話呢。
他不能自亂陣腳。
他要裝得冷酷無情才能扳回一局。
張極不見了就不見了唄。
張極我巴不得她永遠不回來呢。呵呵。
張澤禹站在原地定定看著坐在床上的張極,仿佛透過張極無情無義的外表看穿了他的內心。
張澤禹哥,我沒跟你開玩笑。
張澤禹棠棠從中午到晚上都沒回來
見張澤禹嚴肅的表情,張極終于開始正視這件事了。
江棠真的跑了?
張極她不是無家可歸嗎?
張極跑了又能去哪里?
張極總不能腆著臉回到羊村吧!那里多危險啊,她不要命了才會回去!
張極緊張地捏住腰間的被子,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
要是江棠死了——那就沒人會蠱惑弟弟了……但……她真的死了嗎?
他被子里這抹香味的主人,真的死了嗎?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江棠可憐兮兮地縮在樹下被風吹雨打的場景,甚至想象到一只老虎把她拆吃入腹的血腥場面。是的,黑暗森林邊緣有一只老虎!
“咔嚓”,幻想的畫面如同玻璃一般碎裂。
不不不,她只是離家出走了而已,是可以找回來的!
理智回籠。
張極我去找她!
張極只能是我把她趕出去,不能是她自己出去!
張極不同我知會一聲就自己跑了,她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狼堡的主人了。
張極狼堡可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張極一邊念念叨叨著,一邊生氣地掀開被子就要跳下床。
張極我才是狼堡的主人!
就在腳心剛剛接觸到地面的時刻,走到床邊一直低著頭的張澤禹握住了他的手腕。
張澤禹用盡全身的力氣,讓哥哥停下。
張澤禹哥哥,你在為她擔心嗎?
弟弟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有隱忍和不悅。
張極聽出來了,他皺著眉看見張澤禹抬起頭后眉眼間充斥著陰沉之色。
張極她……她離家出走了正和我心意。但她直接走損害了我狼堡主人的威嚴!
張極所以我要把她找回來,然后親自把她掃地出門。
張極還在嘴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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