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叫司嵐啊
真是一個少見而又好聽的名字
我在司嵐有些擔憂的眼神下,慢慢起身下床,邊回味著這兩個字,邊找我之前的收集的溫養(yǎng)靈魂的東西
我拿著找好的東西,剛打算遞給旁邊一直看著我的司嵐
回頭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莫名在流血,腦子明明還在疑惑為什么靈魂還會流血
手卻已經(jīng)放到他額頭上開始給他止血了
在他呆滯的看著我的眼神里,我才剛反應過來,我跟他認識不到一天,動作有點僭越了,趕忙收回手
“抱歉,司嵐,我剛看你額頭在流血,下意識就伸手去給你止血了”
“那是你生前的傷口嗎?”
司嵐愣愣的伸手捂著自己額頭剛被止住血的地方,搖了搖頭
“可能是吧,我……已經(jīng)不記得這個傷口是怎么出現(xiàn)的了”
我覺得司嵐這個狀況不太對,努力斟酌詞句
“那你還記得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多久了嗎?”
他搖了搖頭回答說
“不記得了,我的狀態(tài)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
我還在思考應該怎么做能稍微解決一下的時候
司嵐接著開口,打斷了我接下來的思考
“所以……如果你只是因為一個人太無聊了,想找一個稍微強一些的靈魂來陪你說說話,順便幫你干點活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我不適合的”
我抬眼看向他
“原來你醒的那么早,連這個都聽見了”
司嵐低下頭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
司嵐的考量確實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記憶全失,什么都不記得,演變到現(xiàn)在甚至差點忘記自己的名字什么的,確實是個大麻煩
但是對我而言,這個所謂的大麻煩根本就不是事
我直接將溫養(yǎng)靈魂的東西塞進他的手心里,信誓坦坦的看著他的眼睛說
“你能想清楚的這些,我也想過,我可以做到在你失控的時候看住你,在你忘記什么事情的時候幫你想起來,我可以承受這些對你來說你覺得會拖累我的點”
“我希望能長久待在我身邊的靈魂是司嵐,如果你要問我理由的話,這就是理由”
司嵐聽著我的話,邊提出結(jié)論,邊悄悄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么輕易而又草率的就決定了這種事情的話,對雙方來說,造成的影響都是不可估量的”
“我治好了你,你給了我溫養(yǎng)靈魂的東西,我們互不相欠就是最好的”
“你還是在好好想想吧”
他說完就想走,被我當場束縛住
我挑起他的下巴,在看到他那雙深藍色眼睛之前,先看到的是他額頭中央的又一次顯現(xiàn)的傷口
……看著都疼,而且又流了不少血
我伸出另一只手,再次給司嵐的傷口治療
心里默默給自己補刀
說來好笑,誰家治傷是困住對方挑起下巴治的
我治好流血的傷口后,松手輕聲對著司嵐說
“你生前的傷口在剛剛又流血了,是不是還挺疼的”
“以及你個騙子,你明明就是想待在我身邊的”
“司嵐,你自己也說了,你是分離了一點靈魂力量變做了我缺少的那根肋骨”
“你留在我體內(nèi)的靈魂力量倒是比你這張嘴誠實多了”
“它告訴我,你想留下來”
司嵐不看我,把自己的手指攥成拳道
“你可以一時興起提出這個概念,但我不能一時興起答應你”
“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而你還是活人,我們之間的結(jié)局無非兩種,一是同生共死,二是獨留一人”
“一旦有了感情牽絆,無論誰離開了誰,都只會是刻骨銘心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