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演把她二次解析法陣的結(jié)論告訴了我
“他們煉化失敗的原因不完全是因?yàn)槲覀儯莻€法陣本身就有問題”
“領(lǐng)頭也是個不熟悉法陣的,錯誤的法陣加上被擾亂的咒語也只有失敗的份”
“棺材附近的法陣本身只有吸收血液的作用的,領(lǐng)頭失血過多以后,陰煞氣將本來只吸收血液的法陣徹底激活成吸收生命了”
“所以非要算的話,其實(shí)是法陣殺了所有黑衣人”
我默然的聽著江演的結(jié)論,有些無奈的輕聲道
“那法陣的最后吸收的生命應(yīng)該都給了司嵐吧?”
江演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閉了閉眼
“對,一開始司嵐沒有動靜也是因?yàn)橐庾R沒有完全被喚醒,只有直覺與本能支撐著行動,那些生命力應(yīng)該是徹底喚醒了司嵐的意識……”
江演話音剛落,司嵐這邊突然就有動靜了
他安靜的去看了看自己的尸身,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處光點(diǎn)
在我和江演能觀察到的角度,司嵐無悲無喜的面龐上,開始七竅流血
我之前每次看到司嵐流血,就會下意識給司嵐止血的動作沒改過來,直接沖上去就是給司嵐止血
江演被司嵐七竅流血嚇懵了,連阻止我都忘了
當(dāng)她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jīng)碰到司嵐的臉了
司嵐在發(fā)現(xiàn)我碰到他以后,瞬間向后退
我也反應(yīng)過來不該這樣的,也瞬間向后退
在江演視角里,我們看起來很滑稽,滑稽到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過來了
在這僵持的氣氛中,我略帶抱歉的向警惕非常的司嵐開口
“抱歉,我看你臉上有很多血……下意識想給你擦擦來著,是不是嚇到你了,是我唐突”
司嵐依舊警惕的盯著我的眼睛,我毫不畏懼的直視他
他跟我對視了半晌后,收回了視線,說了從我和江演進(jìn)心境與意識空間里的第一句話
“血……很多嗎?很嚇人嗎?”
我認(rèn)真的看了看司嵐的臉,肯定的開口
“有點(diǎn)多,不算很嚇人”
江演在旁邊點(diǎn)頭肯定我的說辭,表示我說的沒問題
司嵐終于是沒那么警惕了,稍微放軟了一點(diǎn)語氣,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尸身那里,拿了一方?jīng)]被血染過的布料
“那你能幫我擦擦嗎?自己擦……可能會擦不干凈”
我接過那方布料,慢悠悠的開始將司嵐臉上的血液擦干凈
司嵐對于我的觸碰明顯是有些不習(xí)慣的,他幾次有點(diǎn)想跑卻又努力讓自己不亂動,導(dǎo)致他站的不太穩(wěn),還總有點(diǎn)向后瑟縮的反應(yīng)
我在明顯感覺出來司嵐的變化以后,緊接著就讓自己的動作更輕柔,并問他
“給你擦疼了嗎?我接下來的動作會更輕一些的,很快就擦完了”
司嵐并未答話,只是站的更穩(wěn)了些,也不再有瑟縮向后的反應(yīng)了
在我?guī)退镣昴樕纤械孽r血以后,司嵐他……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我,他的聲音悶悶的,還帶了點(diǎn)抱歉的意味
“抱歉,有些唐突了,我想從姑娘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當(dāng)一個人太過痛苦的時候,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稍微不那么痛苦?”
我小心的帶著安撫意味的拍了拍司嵐的背,告訴他,我的答案
“前塵盡忘”
司嵐他在得到答案以后,定了定神,松開了我,將一顆珠子遞給了我
“我明白了,那你們帶著它,離開這里吧”
“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