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瑤過了十幾年的農(nóng)女生活,突然有人告訴她,她本應是京城國公府的嫡小姐,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此刻,夏亦瑤站在國公府的廳中,周圍滿是她過去十幾年從未見過的奢華物件,一切都透著貴氣,卻又如此陌生。她渾身僵硬,下意識地扯了扯身旁婦人的袖子,聲音帶著顫抖,近乎哀求道:“娘,我們走吧,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嘛?”
夏母只是一味地落淚,沒有回應。夏亦瑤的手不自覺地攥得更緊,指尖都泛白了,大聲喊道:“娘,你倒是說話??!我們回家!回家!”
坐在上首的國公夫人再也看不下去,開口說道:“孩子,這就是你的家啊?!?/p>
夏母心一橫,猛地揮開夏亦瑤的手,哭喊道:“瑤瑤,我不是你娘,真正的娘親是國公夫人。是我們對不起你,對不住你??!”
夏亦瑤看看泣不成聲的夏母,又瞧瞧一旁小聲抽噎的國公夫人,轉(zhuǎn)頭看向往日對自己雖嚴厲卻滿是疼愛的夏父,還有一臉凝重、若有所思的國公。她緊咬下唇,直至嘗到了血腥味,隨后轉(zhuǎn)身,不顧一切地向外面沖去。
“滾開!”她用力推開擋在門口的秦晟,頭也不回地狂奔。耳邊風聲呼嘯,可她還是清晰地聽見身后傳來那人關(guān)切的呼喊:“晟兒!”
國公府大得像座迷宮,夏亦瑤只顧埋頭亂跑,根本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眼前是開得正艷的桃花,她沖過去,一把掐下,嘶聲大喊:“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也不知糟蹋了多少桃花,喊了多久,她只覺眼前一黑,便躺在滿地凌亂的花瓣上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夏亦瑤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小姐,您醒了?!笔膛翰菡驹谝慌?,恭恭敬敬地問道,“小姐要不要喝點水?”
夏亦瑤剛要起身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疼得像要冒煙。春草趕忙將水杯放在小桌上,快步過去扶起夏亦瑤,輕聲解釋:“小姐,大夫說您的嗓子受了損傷,這兩天最好別大聲說話?!?/p>
夏亦瑤坐好后,就著春草的手喝了一杯水,這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些。還沒等她緩過神,春草又遞過來一碗藥,說道:“小姐,這是大夫開的藥,喝兩天就能好。”
看著那黑糊糊、熱氣騰騰的藥湯,夏亦瑤眉頭緊皺,光聞味道就知道這藥肯定苦得要命。春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用帕子夾起一顆蜜餞,笑著說:“小姐,喝了藥再吃顆蜜餞,就不苦啦。”
夏亦瑤捧著藥碗,心里直犯嘀咕,覺得這國公府處處和自己作對。咬咬牙,她一口氣將藥喝完,趕忙接過春草手里的蜜餞扔進嘴里,這才把口中的苦味壓下去一點。
喝完藥,夏亦瑤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換了。
“我的衣裳誰換的?”一開口,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她趕緊閉上嘴。心里暗自惱火,以前和村里老太婆吵架,罵個三天三夜嗓子都不帶啞的,怎么現(xiàn)在這么嬌弱了?肯定是這國公府克自己!
不對,現(xiàn)在這國公府是自己的了,肯定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假貨克自己!一想到那個冒牌貨,夏亦瑤就火冒三丈。她吩咐春草給自己更衣,隨后氣勢洶洶地朝著那假貨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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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短篇,真惡女不洗白
男主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