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交給了一位使者。
使者來到神社內(nèi)部,他看到神櫻樹前跪著一位女士。
女士身著巫女服飾,眼睛繃著繃帶,青色頭發(fā)綁成兩垂辮搭在胸前。
使者被這畫面驚到,女人為什么雙眼被繃帶遮擋?又為何跪在神櫻樹前?今天不是記者來訪嗎?而且她好漂…不對吧!
想到這兒,他腦補(bǔ)了許多邪惡計(jì)劃:什么少女苦命做巫女呀,外國間諜什么的…他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走到女士身旁。
"您好,小姐。請問…"
"我就是這兒的宮司。"小姐轉(zhuǎn)過頭。
使者有些愣。
這和他印象里的神社大宮司不差,她自命不凡,天賦異稟,可在年幼時受眼疾折磨,導(dǎo)致日后無法睜眼。這十幾年,性格也逐漸安穩(wěn)下來。
使者俯下身,把手在那宮司面前晃了晃。確保她真的看不見后,像記者一樣八卦很多問題。
"小姐,您怎么看見我的呀?眼睛怎么了?又為什么跪…不不,我問的好像有點(diǎn)兒太多了…"使者捂住嘴,后悔剛剛說那么多。
"我看不見,但我聽得見。眼睛不方便透露。我在作禱告,現(xiàn)在才作完。最后,你問的不多。"
宮司這般溫婉,搞得使者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把她扶上一旁木椅后,信封交給她便急匆匆就跑開。
她雙手接過使者拿來的信封,摸索著在木椅上起身。
"欸!"
她摸了空,沒扶住椅子。
當(dāng)她要摔倒時,一位巫女服飾的女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女人輕嘆著氣,提醒道"千鶴大人有事要辦的話,便準(zhǔn)我去吧?您的眼睛已經(jīng)近期力量…恐怕沒有余力再走幾步了。"
名叫千鶴的女人本垂著頭,聞聲,把頭低的更深了。
"是…花里小姐嗎?萬分致謝…"
"…是的,是我。"花里再次將千鶴扶上椅子,把她手里的信封奪過。
千鶴白記得她,記得花里——那個綠色低雙馬尾的女人。她是神社神巫女,爽朗又細(xì)致,與自己共同在神社的十幾年,一直照顧著自己。
朗誦信封的聲音響起"貴安,千鶴白小姐。我們誠邀您代表禮堂去往睿思愛小姐的生日會。落款是…兩位審判官殿下。"
"勒萊殿下與希特殿下嗎…我知道了。對了,真巧啊~花里,我正想去找你呢。"千鶴白將手置上胸口,畢恭畢敬的模樣倒叫花里間不適。
花里間稍頓了一下,她快速搖頭,甩掉腦海中「我被宮司小姐夸贊」的想法。
"我 我的確很優(yōu)秀~反正我肯定答應(yīng)啦!不過,小姐,我能帶我的朋友嗎?"
"當(dāng)然。"
"萬分感謝~"說著說著,花里間轉(zhuǎn)身就要走。
"慢著。"千鶴白叫住她。
花里間頓住腳步,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還以為千鶴大宮司竟要耍賴。
千鶴白微笑著,故作可憐般將食指搭在嘴角"我好像…還沒讓你替我去吧?"
"欸…欸?"
"逗你的啦。去吧,謝謝。"
花里間氣紅了臉,嘴上說著「我才不會去呢」亦或是「根本沒有去的興趣」,但她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