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前幾天剛傷到了腦袋,如今再疼起來也是正常。
可是陸晚清很明顯的感覺到面前的人不簡單。
不管去做什么都穿正裝的領(lǐng)頭,如今穿起了休閑裝;熱熱鬧鬧的地下城,安靜的有些可怕。
不管殺誰都立馬動手的傅致言,卻讓自己去拿文件之后再殺。
那天本應(yīng)該在上班的林琳,破天荒的來到了她的家門口。
這到底是為什么?
“如果這次意外你活過來,去沿海市天龍口找我,我會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一切。”
領(lǐng)頭小聲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用了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
接著道:“你眼中的未必是真的。”
說完沒有理會陸晚清便向外走去。
她慌了?!
“等等,你不能去地上城!”
如果領(lǐng)頭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不管自己待在哪里都有可能招人暗算,現(xiàn)在唯一的就是保住他。
傅致言絕對不會讓自己活著。
那個紙條的字跡很明顯是傅致言親自寫的,至于為了什么目的,陸晚清還沒有想明白。
領(lǐng)頭攤了攤手。
“躲不掉的為何不去面對?只是可惜來的太晚,沒能改變你的命運?!?/p>
他說的瀟灑自在。
完全不像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人,能說出口的話。
“既然改變不了命運,那我就把命運還給你,讓你自己決定。”
他走到了自己的車子面前,明顯的能看見領(lǐng)頭皺了皺眉。
陸晚清無話可說,所有的事情領(lǐng)頭都知道。
他算到了今天自己會去拿文件,也知道地上城有埋伏,早早的就讓地下城的百姓撤離。
警方想一網(wǎng)打盡地下城的人,可換做領(lǐng)頭的角度來看,這些百姓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這樣子的活。
他們本就貧苦,好不容易能養(yǎng)活自己,偏偏又出了這樣子的情況。
“到底什么呢?”
陸晚清不明白。
剛抬頭向前看去,剛才還在車子旁邊的領(lǐng)頭,已經(jīng)不見了。
人呢?
陸晚清東張西望看向周圍,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里顯現(xiàn)。
一時間都顧不上自己的頭還疼著,立馬向地上城跑去。
如果猜的沒錯,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去了,地下城有很多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往上面,也有很多人說這些暗道是老鼠道。
這樣說也沒錯,畢竟地下城就是住在陰溝里的。
若不是這樣,警察也不會想著一網(wǎng)打盡。
陸晚清走的太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子里面放著的東西,要是看見了,定然會大驚失色。
地上城。
警察已經(jīng)趕到了這里,早早的就在這里布局好了。
只要那個女孩把文件帶出來,他們便會立馬保住人,隨后將城中的人一律逮捕起來。
傅致言側(cè)身靠在車門上,神色著急的他不停的抽著煙,時不時看一下手中的表。
“怎么還沒出來?”
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他的心中隱隱泛起不安。
臉色不由得皺了皺。
“總裁,方瑤那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只不過夫人的父母那邊有點麻煩,夫人的父親畢竟與地下城有關(guān)系?!?/p>
下屬幾句話說完了全部,等待傅致言的下一個吩咐。
“盡快把人弄出來,別墅那邊記得安排一些下人?!?/p>
“是?!?/p>
下屬接令,轉(zhuǎn)身便離去。
他狠狠咬了咬牙,手中的煙丟到了地上。
都怪方瑤,如果不是方瑤現(xiàn)在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不得不解決了她。
那個時候只差一點,他就可以銷毀所有不好的東西,偏偏就是方瑤一條消息,立馬讓他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只為了去找方瑤。
從來沒有人可以控制他。
想到這里,他氣的又抽起了煙。
陸晚清現(xiàn)在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們在年少的時候早就認識了。
可以算得上青梅竹馬。
也不完全,小的時候只有他關(guān)注著陸晚清的一舉一動。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愚蠢的女人,被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做起事來明明那么的自信,遇到欺負她的人卻不敢動彈。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會幫她清理路上的水有障礙物。
自己也是障礙物的話,也會毫不劉琴的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為什么要妨礙到陸晚清,會想著在一邊看著就好了。
她的朋友很多,真心朋友卻很少。
那些人對陸晚清沒有威脅,他便不會出手幫她鏟除。
后來偷偷摸摸看她被發(fā)現(xiàn)了。
那個時候已經(jīng)大學(xué)了,畢完業(yè)之后具體因為什么事情結(jié)的婚,他也想不起來了。
再后來就是方瑤的出現(xiàn)。
往事回憶,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他的腦海中。
美好的事情過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切好奇怪,就像是在走馬燈。
“為什么有種不安的感覺?”心痛的感覺隱隱傳來,像是某種力量抽離了他的身體。
他想努力去感覺,到底是什么東西被抽走了,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居然掙脫了束縛?”
領(lǐng)頭的聲音從傅致言左斜方傳來,他并不是走那邊出來的。
傅致言抿了一口氣,表面卻依舊淡定。
“看樣子你比我早?!?/p>
語氣還是這么的平淡,可眼神時不時瞄向出口。
陸晚清還沒有出來嗎?
表面平靜的他內(nèi)心早已緊張萬分,手心早已滲出冷汗。
他好像知道被抽離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