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晚搖了搖頭。
“我的印象中有個模糊的身影和你對上,可我的名字不是三個字,就是想不起來叫什么?!?/p>
她再次垂下眸,這一切都不對。
似乎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好像也在躲避著什么人。
“你大抵是想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你哥回來我又得挨罵了?!?/p>
江凌霄攤了攤手,轉(zhuǎn)身變向樓上走去。
就像在逃避。
葉傾晚倒也沒多在意。
或許真的是想多了,不由自主的嘀咕了一聲:“裴靖羽是誰?”
聲音不小也不大。
宋肖彥并沒有走多遠,聽見了這一個名字,上樓的動作不由一頓,臉色在看不見的情況下瞬間黑了。
很快又向樓上走去。
客廳慢慢安靜下來,葉傾晚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陷入了某種深邃的思考。
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與緊張,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由自主地屏息,等待著什么未知的變化。
也就坐了一會兒,便回到了房間。
放棄了,真的累了。
執(zhí)筆人就是裴靖羽,她一個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跟執(zhí)筆人斗。
要死就死吧,反正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
昏暗的房間里。
江凌霄的身上沒有了往常的玩世不恭,轉(zhuǎn)而一臉冷漠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里是不知哪兒弄來的紅酒。
語氣低沉中又帶著些憤怒:“不打算解釋下嗎?親愛的系!統(tǒng)!大!人!”
說到后面幾個字時簡直是咬牙切齒。
他輕晃手中的酒杯,眼神因憤怒危險瞇起,如同黑夜中的餓狼想要一口咬住面前的獵物。
話音落下。
房間中緩緩出現(xiàn)一條暗藍色的空間裂縫,隨后裂縫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位金發(fā)清俊的少年,那金色的眸光里暗沉如夜。
只是一瞬,又立馬掀起一抹虛假的笑容,聲音微涼冷漠,緩緩轉(zhuǎn)移了話題。
“都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叫系統(tǒng)大人,這聽著多陌生啊~”
他雙手叉腰抬腳向前走去,站立在江凌霄,微微彎腰對著面前的人挑逗一笑:“不管怎么說,也陪了這么多年,你卻連個名字都不愿意叫,可真是讓人寒心啊~”
很顯然江凌霄根本不吃這一套。
“呵?!?/p>
他冷笑一聲,不禁皺起眉頭,身體向后傾。
“也就兩年時間而已,更何況是你先不守規(guī)則的,明知對方不清之事不可說,你卻還是告訴了她?!?/p>
江凌霄滿臉寫著憤怒。
“我可沒說,別冤枉好人?!彼ⅠR直起身,打量著眼前的人:“我告訴她什么了?”
他可什么也沒有說,也什么也沒有干。
好吧,并不是完全沒有干,只不過是微微對著葉傾晚笑了一下而已。
“那她為何知曉裴靖羽?”
聽了這話,他陷入了沉默。
作為江凌霄的系統(tǒng),他們之間是有規(guī)則的,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可透露本世界不知道的事,除非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
他也不能隨便就出空間。
只是這一次出現(xiàn)了特別的情況,有一位故人來參加了宴會。
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聚一下。
“算了,游戲暫停,重新添加一下規(guī)則,這是有我說的算?!?/p>
江凌霄輕微抬眸,望向正在思考的仇淵。
眼里的堅定很明顯是在說,這是通知,不是在征求意見,既然為守了規(guī)則就應(yīng)該付出點懲罰。
如今任務(wù)出現(xiàn)了偏差,系統(tǒng)給他的信任感自然而然降低了。
仇淵:“……”
他無話可說,這次是他的失誤。
能確定一點,規(guī)則一改,在這個世界所主導的權(quán)利相當于降臨在了江凌霄的身上。
仇淵煩躁的扯了扯嘴角。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p>
“咔嚓—”一聲。
剛說完后悔兩個字,就聽見江凌霄手中的玻璃杯瞬間被捏成了粉碎。
“分發(fā)任務(wù)規(guī)則的是你,毀壞規(guī)則的也是你,有什么可后悔的?”說著隨意拿起桌上的一塊布擦了擦手,一臉嗤笑著站起身靠近仇淵,一邊去勾起他的下巴。仇淵微微皺眉,要向后靠去卻被牢牢禁錮住,:“還是說后悔選擇我做你的宿主?”
仇淵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微一變。
“呵呵~”江凌霄勾起一抹冷笑:“本尊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本尊不是善茬,能坐上至尊之位統(tǒng)一魔神的人,真以為拿你個系統(tǒng)沒辦法?”
現(xiàn)在的江凌霄完全是瘋了。
可惜仇淵在違反規(guī)則的那一刻起,他的所有能力相當于掌握在了對方手中,本可以躲過的禁錮,只要對方一個眼神他便動彈不得。
“你想怎么樣?”
仇淵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了。
當初選擇江凌霄是看在他能力很強的份上,再加上不在同一本小說,很多事情就會被束縛住。
而且對方已經(jīng)飛升失敗,這才選了他來幫忙完成這個任務(wù)。
就因為這一舉動,一時間忘了他是魔神,便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