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憤怒是很可怕的。
她那雙平日里溫柔如水的眼眸此刻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嘴角緊抿,周身散發(fā)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從生氣那會到現(xiàn)在都快要有一天的時間了,倆人的動作也是來回換了十幾個,可卻還是畫不出一幅滿意的作品出來,倆人的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
“啊嗚啊嗚…”
白遇放棄了,這關(guān)他什么事呀!
江凌霄也跟著嘆了口氣,表示自己也很無奈,誰讓沒事做要惹人家生氣。
看著空間外的場景,仇淵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問道:“宴會時我還對她邪惡一笑,應(yīng)該不會扒了我的皮吧?”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嗎?
如此的嚇人,以后還能遇見的話,絕對不能惹她生氣!
能不能在遇見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凌霄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皎潔:“不會的,大抵不認識你,況且任務(wù)完成后我便要回自己的世界,她還能找過來不成?!?/p>
他自然知道不能,但也不包括其他的方式去往另一個世界。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有些不可置信:“喲,都在這里呢?”
葉寒笙的到來相當于救了兩人。
葉傾晚剛想回話,就看見江凌霄第一個跑了上去,就連一邊的白遇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江凌霄雙手猛地搭在葉寒笙寬厚的肩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神中閃爍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與解脫。
他身體微微前傾,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尷尬又不失真誠的微笑,語速略快地說:“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這怒火中燒的葉傾晚給‘烤’熟了。”
說著,他還故意做了個夸張的表情,逗得葉寒笙不由得扯嘴一笑。
“咔嚓!”
葉寒笙微微側(cè)頭看一下一下只把畫筆折斷的葉傾晚,立刻不笑了,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逼近。
“我記得我還有事需要出門一趟,那個小家伙就拜托你照顧了!”
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怒火,所以得趕緊跑,自己世界的人都沒有這么的脾氣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為了任務(wù)他忍了!
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跑了出去。
白遇甚至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丟給了葉寒笙照顧。
“啊啊嗚嗚??!”
他罵的很臟,反正這里兩個人也聽不懂。
但眼神看向葉傾晚的時候,一下子就跑到了葉寒笙的身后,隨后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被嚇的。
“他們這是怎么了?”
怎么個個都溜的那么快?
“啪嗒”一聲,手中斷掉的畫筆被扔進了邊上的一個桶里面。
葉傾晚終于從畫布前直起身,慵懶地伸展著四肢,仿佛一只剛剛蘇醒的貓咪。她的動作帶著一絲不羈與隨性,腰肢輕輕扭轉(zhuǎn),曲線流暢而優(yōu)美。
“不清楚,我只是讓他們做了一天的模特,然后他就跑了?!?/p>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自由的味道。
那一刻,所有的憤怒與不滿似乎都被她拋諸腦后,只剩下寧靜與平和。
葉寒笙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緩緩走向葉傾晚,把手中的文件交給了她。
剛剛一直在生氣,都還沒有注意到這一份文件,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寒笙:“這是什么?”疑惑地接過,翻開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不僅有些震驚。
“如今你也睡醒了許多日,公司的一些事情你也需要……”
“哥哥再見!”
一陣風呼呼的從邊上過,手中的文件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
“葉!傾!晚!”
到底誰應(yīng)該跑???他只是一個養(yǎng)子,不可能把這些占為己有,這樣對不起葉父與葉母。
他很明白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不是他的東西便不會過多去要,這也是葉父葉母很放心暫時把公司給他的原因。
現(xiàn)在好了,葉傾晚根本不愿意接手。
白遇看著葉寒笙怎么生氣,也開始一點點向外面走去。
個個人都先跑,把他留在這里。
真過分!
“白遇呀~”
葉寒笙的嗓音如同夜色中的迷霧,溫柔而危險。
一個機靈,讓原本偷偷摸摸的人停下了腳步,僵硬的回過頭。
只見他的眼眸半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緩向白遇逼近。
白遇只覺背脊一涼,雙腳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動彈不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聲。
“啊嗚……”
白遇咽了咽口水,眼神四處亂瞟,試圖尋找逃脫的縫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深陷這危險的旋渦之中,無處可逃。
“跑什么?我看著很嚇人嗎?”
“啊嗚!”
為了保命,死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