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逛街,楊硯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和九戈回了府,二人剛在房門口膩歪之際,一道紅光突然出現(xiàn)在天際。
楊硯“打更人那邊有情況,我先去看看,你趕緊回屋吧,注意安全”
九戈“嗯”
剛關(guān)上房門,玉佩便傳來一陣震動,九戈忙進(jìn)入了玉佩中。
六號(恒遠(yuǎn))“諸位,我是六號,我在京城遇到麻煩,能否相助”
四號(楚元縝)“六號,遇到了什么麻煩”
六號(恒遠(yuǎn))“我被困在內(nèi)城,正在面臨打更人的搜捕,打更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但不出一個時辰,司天監(jiān)的術(shù)士就會趕到,到時候我在劫難逃”
四號(楚元縝)“可是我距離太遠(yuǎn),鞭長莫及啊,六號,要不然你想一想,如何武力突圍?”
六號(恒遠(yuǎn))“不行,距離城門太遠(yuǎn),沿途還有打更人和御刀衛(wèi)巡夜,再說,出了內(nèi)城還有外城”
二號(李妙真)“你身上可有隱匿氣息的法器?”
六號(恒遠(yuǎn))“沒有”
九號(金蓮)“貧道這里倒是有,只是無法送到你的身邊吶”
六號(恒遠(yuǎn))“道長放心,若我難逃此劫,我會將小鏡留在原地,明日您循著氣息找來便是”
四號(楚元縝)“六號,你說的什么喪氣話啊,你問問一號,他在京城”
六號(恒遠(yuǎn))“一號,可否相助”
一號“你干了什么事”
六號(恒遠(yuǎn))“...我殺了平遠(yuǎn)伯”
一號“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恪?/p>
九號(金蓮)“一號,同在天諦會,能幫則幫,我相信六號不會隨便殺人”
三號(許七安)“六號,你幫過我一次,我也可以考慮幫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殺害平遠(yuǎn)伯的原因”
六號沉默良久,三號(許七安)“你可以不說,但是你想清楚,現(xiàn)在能幫你的人只有我”
四號(楚元縝)“六號,三號他既然愿意出手,你就別再隱瞞了”
二號(李妙真)“對啊,你闖了這么大的禍,想讓人幫忙還不拿出點誠意”
六號(恒遠(yuǎn))“一年前,我的師弟失蹤了,我懷疑他是被人拐賣,以秘密渠道送出京城,我經(jīng)過多方打探排查,最終鎖定了一個牙子組織,而這個牙子組織的幕后東家,就是平遠(yuǎn)伯”
三號(許七安)“所以你是憤而殺人”
六號(恒遠(yuǎn))“我潛入平遠(yuǎn)伯府中,逼問我?guī)煹芟侣湮垂?,便將其斬殺,超度罪孽?/p>
一號“以力犯禁,你為何不報官?”
二號(李妙真)“廢話,報官有用的話那平遠(yuǎn)伯早就死了,官官相護(hù),舉頭三尺無神明,公道自在刀中”
窺屏良久,九戈終于忍不住出聲了“神明也不是萬能的,人心作惡,便是神明也無可奈何”
四號(楚元縝)“喲,零號終于上線了”
六號(恒遠(yuǎn))“我是有原因的,一年中,我救了許多的孩子,他們大多身體殘廢,忍饑挨餓,飽受摧殘折磨,匍匐在地上乞討,若是能夠討得一點賞錢,回去便有一口冷飯,若是討不到銀子,就只能曝尸荒野”
二號(李妙真)“那...那些孩子現(xiàn)在在何處”
六號(恒遠(yuǎn))“我將幸存下來的孩子安置在安濟(jì)館,后來我才調(diào)查到他們都是被牙子組織從各地拐賣而來”
一號“六號,你此話當(dāng)真?”
六號(恒遠(yuǎn))“千真萬確,平遠(yuǎn)伯暗中培養(yǎng)牙子組織,在京城販賣人口牟取暴利,他們將那些拐賣來的孩子和女人賣去青樓,賣去黑作坊,培養(yǎng)成竊賊,甚至...甚至是殘害肢體,以供賞玩。所以,就算是沒有我?guī)煹艿氖虑?,我也決計不會放過平遠(yuǎn)伯,只有將其斬殺,才能搗毀牙子組織,讓更多的人幸免于難”
二號(李妙真)“好,殺得好,此等敗類留著何用”
四號(楚元縝)“不錯,六號所為實乃吾輩之楷?!?/p>
二號(李妙真)“三號,這次你如果能救下六號,他日相見算我欠你一次”
四號(楚元縝)“也算我一個,三號,愿你能施以援手”
一號“雖說事出有因,但殺害伯爵事關(guān)重大,從打更人手底下救人更是難上加難,不論誰出手都必定惹禍上身”
見三號許七安片刻不語,九戈發(fā)聲道“我?guī)湍恪迸c此同時,三號的聲音也響起“六號,你現(xiàn)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