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月兒回應(yīng),他已伸手拂過盒面,一縷青光滲入玉中。
片刻后,墨白收回手,淡淡道:"此盒最近接觸過的唯一靈氣,是……"
他忽然看向蘇嚶:"靈心鏡的。"
林月兒臉色大變:"不可能!明明..."
"明明什么?"墨白銳利的目光刺向林月兒,"林小姐似乎早有定論?"
場(chǎng)面一時(shí)寂靜。
蘇嚶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墨白是站在她這邊的。
然而就在這時(shí),一名劍宗弟子匆匆跑來,在林月兒耳邊低語幾句。
林月兒頓時(shí)面露喜色:"蘇嚶!你還有何話說?在你房中搜出了寒星劍魄的封印符!"
"什么?"蘇嚶如遭雷擊,"這不可能!"
"證據(jù)確鑿!"林月兒得意地?fù)]手,"拿下她!"
蕭焱立刻護(hù)在蘇嚶身前,火焰暴漲:"誰敢!"
墨白和花千遇也同時(shí)站到蘇嚶兩側(cè)。凌霜?jiǎng)t眉頭緊鎖,似乎在掙扎。
"凌霜!"林月兒喝道,"你要違抗宗門命令嗎?"
凌霜深吸一口氣,走到蘇嚶面前:"蘇姑娘,若你清白,劍宗自會(huì)還你公道。請(qǐng)……不要反抗。"
蘇嚶看著凌霜痛苦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是在保護(hù)她。若她反抗,劍宗就有理由下重手;若乖乖就范,至少能爭(zhēng)取調(diào)查時(shí)間。
"好。"她緩緩抬起雙手,"我跟你們走。"
"嚶嚶!"蕭焱急道。
蘇嚶沖他微微搖頭,低聲道:"相信我,清者自清。"
蕭焱拳頭捏得咯咯響,卻終究沒有出手,眼睜睜看著劍宗弟子給蘇嚶戴上封靈鐐銬,押出蘇府。
臨出門前,蘇嚶回頭看了一眼——蕭焱眼中燃燒著怒火;
花千遇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面色陰沉;
墨白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林月兒;
而凌霜……凌霜對(duì)她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知道,他們都不會(huì)坐視不管。
劍宗地牢陰冷潮濕。
蘇嚶坐在石床上,望著高處那扇小窗透進(jìn)的月光。
已經(jīng)三天了,劍宗的"調(diào)查"毫無進(jìn)展,反而不斷有新的"證據(jù)"出現(xiàn)——據(jù)說連她院中的泥土都與藏寶閣外的腳印吻合。
"太刻意了……"蘇嚶喃喃自語。這一切明顯是栽贓,但誰會(huì)如此處心積慮害她?
林月兒雖然敵意明顯,但背后似乎還有更深的黑手……
寂靜中,手鐲突然微微發(fā)熱。蘇嚶警覺地坐直身體,只見一道黑影從窗口飄然而入,落地化作人形——夜無塵!
"閣主好興致,深夜探監(jiān)?"蘇嚶強(qiáng)作鎮(zhèn)定。
夜無塵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蘇小姐好膽識(shí),這種時(shí)候還能開玩笑。"
"你是來救我的?"
"不,是來告訴你真相的。"夜無塵壓低聲音,"陷害你的不是林月兒,而是她父親林宗主。"
"什么?"蘇嚶震驚,"為什么?"
"因?yàn)槟愕哪芰Α?夜無塵靠近一步,"靈心鏡加上通明之眼,能看穿一切功法破綻。林宗主修煉的'天劍訣'有一致命缺陷,若被公開,劍宗威信將大打折扣。"
蘇嚶恍然大悟。難怪那些"證據(jù)"如此完美,原來是一宗之主在幕后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