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奈山的暮色漸漸降臨,山間飄蕩著薄薄的霧氣,宛如輕紗籠罩著這片古老的道觀。逍遙派的弟子們在這片寧靜中穿梭往來,顯得格外和諧。然而,今日的氛圍卻因一場小小的爭執(zhí)變得微妙起來。
荳歲站在偏殿前,望著五師姐念慈和慕容鳶的到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安。偏殿,一直以來都是她居住的地方,如今卻因為一個陌生女子的到來變得不再安寧。她望向二人,眼中帶著一絲求助的目光。
慕容鳶見狀,微微一笑,溫潤如春風(fēng)拂面,緩步上前擋在荳歲身前。“小師妹別怕。”他輕聲說道,眼神卻暗藏鋒芒,看向那女子時帶著幾分疏離,“玲奈山的偏殿,向來都是師妹你居住,想來師尊也不會壞了規(guī)矩?!?/p>
念慈卻不依不饒,冷哼一聲:“大師兄的意思是說,小師妹的偏殿住不到我的偏殿就住得了嗎?”她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月星夢辰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暗暗點頭,五師姐的偏殿當(dāng)然住不得,這人好壞,竟然要搶她們兩個人的偏殿。
慕容鳶臉上笑意不減,語氣卻帶著幾分疏離:“五師妹說笑了,只是這偏殿許久未有人住,打掃一番也是應(yīng)當(dāng),師妹又何必心急?”
念慈冰冷地俯視著慕容鳶,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大師兄,你能耐了是吧?你什么意思???小師妹的偏殿住不了我的偏殿就能給那個人住咯?”荳歲在一旁附和,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那女的憑什么?”
慕容鳶瞥了月星夢辰一眼,又看向五師姐,聲音依舊溫和:“自然是憑師妹你不如小師妹乖巧懂事,若是讓這偏殿住了外人,豈不是失了我逍遙派的顏面?”
念慈聞言,氣得幾乎要發(fā)作,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冷冷地說:“哦,懂了,小師妹,我們不呆了,咱們走吧?!鼻W歲默默回了一句“不是”,五師姐念慈則擺出一副“你看吧”的表情,結(jié)果那女子竟先哭了起來,念慈忍住想給一巴掌的沖動,在一旁微笑看著。
慕容鳶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無奈之色,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滿是厭煩:“哎呀呀,莫要哭了,這偏殿讓與你便是,五師妹,小師妹,我們走。”
念慈與荳歲輕點了點頭,權(quán)衡之下決定先行離開。念慈邊走邊隨手輕折路邊的野花,口中喃喃自語:“真是奇怪,師尊今天怎么了呢?”慕容鳶與荳歲并肩而行,見狀輕聲安慰道:“小師妹,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你不要太過介懷,關(guān)于那女子之事,我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p>
當(dāng)荳歲聽完這番話,心底雖泛起一絲微弱的安慰,卻仍忍不住帶著幾分委屈與不滿輕聲抱怨:“你倒好,先來勸我——其實你應(yīng)該先去安撫五師姐才對啊。你看她都快氣得失去理智了,那般暴躁的性子居然還能勉強按捺住沒發(fā)作,要是換做以前她一人一巴掌。"
慕容鳶輕笑一聲,語氣溫和:“五師妹脾氣是大了些,不過小師妹放心,有師兄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至于五師妹……她自有分寸?!?/p>
念慈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師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再好好說說,真是氣死我了?!币慌缘那W歲默默鼓起掌來,那神情仿佛是在無聲地表達(dá)著對念慈的大力支持。
慕容鳶對她眨眨眼,又看向五師姐,笑容依舊溫潤如玉:“五師妹息怒,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啊,還得從長計議,不能讓小師妹你受了委屈不是?”
荳歲緊緊抿著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不肯有絲毫退讓:“難道就能這么委屈了五師姐嗎?師兄,你今日究竟怎么了?往日里最是維護(hù)師門情義的你,為何今日竟會說出這般話來?”
慕容鳶輕輕敲了下自己的頭,帶著歉意笑道:“哎呀,小師妹,瞧我這腦子,怎么把五師妹也給忘了,自然是都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p>
荳歲卻還是不滿意:“算了,還不如我們兩個去找三師兄呢?!?/p>
慕容鳶一聽這話,心里有些急了,但臉上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怎么?小師妹就這么不信任師兄我嗎?師兄定能護(hù)你周全?!?/p>
荳歲依然倔強:“還不如讓我跟著五師姐?!?/p>
慕容鳶輕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情愫:“小師妹,別鬧了,師兄知道你心里有氣,師兄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念慈立在一旁,輕輕展開手中的折扇,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與俏皮:“大師兄,你這般專注,是打算把我這師妹忽略掉不成。"
慕容鳶趕忙松開荳歲的手,對她和五師姐拱手作揖,笑得溫文爾雅:“瞧我,一心只顧著小師妹了,五師妹莫怪,師兄絕無此意?!?/p>
荳歲終于忍不住了:“走,陪我去找一趟師尊?!?/p>
慕容鳶略一沉吟,點頭應(yīng)道:“也好,既然小師妹想去,師兄自當(dāng)陪同,一切全聽小師妹的?!?/p>
三人一同朝著師尊所在的殿宇走去,荳歲心中雖有不安,但慕容鳶的陪伴讓她感到些許安心。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但她相信,只要有師兄在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更何況還有念慈,只要有念慈在,沒有什么不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