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p>

胤祥握住柳昭昭執(zhí)筆的右手，引領(lǐng)著她一筆一畫地在萱紙上落筆寫道。

他的意思應該是希望自己和柳昭昭兩人如星月相伴，長相廝守，彼此輝映，永不分離。

但他卻忘了，還有個詞叫“眾星捧月”。

柳昭昭一心專注于練字上，并沒理會胤祥想表達的示愛之意。

……

四貝勒府。

今日除夕，胤禛按照規(guī)矩留宿正院。

“爺，妾身給您寬衣吧。”

四福晉正要上前，胤禛卻側(cè)身避開了。

“不用?！?/p>

上了床，兩個人，兩床被子，界線分明。

胤禛閉眼假寐。

“爺，要妾身侍寢嗎？”

胤禛的嫡子弘暉早殤已經(jīng)半年了，出于各方的壓力和考慮，四福晉便想著再生一個嫡子。

胤禛依舊假寐，未予理會。

“爺？”

“……”

見此，四福晉有些尷尬，便也沒再問了。

……

清晨。

胤禛早早地起了床。

感受到胤禛起床的動靜，四福晉也隨之起身。

胤禛在屏風后換褻褲。

一陣石楠花的氣味傳來，四福晉掀開胤禛的被子看了看，床單上有一處小濕塊。

又想到自己昨日主動侍寢，胤禛卻無動于衷，四福晉只覺得難堪極了。

……

御書房。

康熙召集了十幾位皇子，或考教政事，或考查功課。

末了，還給幾位年齡到了卻還未大婚的阿哥定下了嫡福晉人選，胤祥18歲了，也在其列。

是馬爾漢之女兆佳氏。

胤祥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不知作何反應。

想拒絕，理智告訴他忤逆君父的代價他承受不起，但謝恩的話，他的心里更是排斥，開不了口。

見胤祥遲遲未謝恩，康熙蹙了蹙眉，不怒自威。

還是胤禛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胤祥才回過神來。

“兒臣，謝皇阿瑪隆恩。”

坐在上首的康熙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也沒看跪在地上的胤祥。

“聽聞，十三獨寵一個庶福晉，嗯？”

聞言，胤祥渾身發(fā)冷。

這下胤禛也不淡定了，手無意識地撥轉(zhuǎn)起了佛珠。

怕連累柳昭昭，胤祥強裝鎮(zhèn)定，趕忙解釋，“兒臣后院只有兩人，另一個不通禮儀被兒臣禁足了，故而只有柳氏一人服侍?！?/p>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但康熙也沒拆穿。

“嗯，那朕再給你賜幾個吧?！?/p>

胤祥只能再次謝恩。

……

回了西二所，胤祥才感覺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胤禛也跟著來了西二所。

胤祥沒敢像往常一樣直奔望月居。

前院書房。

胤祥譴退了所有宮人。

后怕襲來，胤祥沒忍住落了淚。

“十三弟……”

第一次見胤祥哭，胤禛挺無措的。

“四哥，我剛才真的好怕皇阿瑪會遷怒昭昭……”

“元宵過后你不是就可以出宮開府了嗎，宮外皇阿瑪?shù)难劬€會少很多，也就還有半個月罷了。”

胤禛安慰道。

“但這半個月，你最好少去柳氏的院子了，皇阿瑪給你賜的格格也盡量雨露均沾?！?/p>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胤禛勸誡道。

“四哥，我不想碰其他女人?！?/p>

胤禛眼神閃了閃，也沒再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