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驚鴻一般短暫。在這如花似夢的一生間,我們哭著笑著,熱戀的迎接,相擁著告別。野草在告訴那馳騁原野的馬兒,我有來過世間,我看過那荒蕪時的茫茫戈壁,我也駐足過那皎皎輪回的大漠孤煙。你有你的風(fēng)信子,我雖渺小如一株野草,卻也有銀亮的孤月作伴……
生命的意思,本身就是一個眾口難調(diào)的思考。人們往往對生命理解為:誕生、生活、磨練、死亡。這并不完全錯誤,只是在生活這一點上,將人類分為了不同的模樣。
你我的靈魂來到人世間,為何?為得到一個成功的功績?亦或是度過一個圓滿的人生?那么,如何定義成功?又如何定義圓滿?這大多就來自于自我意識了,即自我理解的“正確”。有的人認(rèn)為追求功績是這人生之意義,盡管屬于物質(zhì)的人們,不過也屬于社會的茫茫成果之一,若巨大的權(quán)利與無盡的物質(zhì)可以讓自身快樂,去更愛生活,那何樂而不為呢?
可世間的靈魂是奇妙的,它們差異到無窮無盡。日本著名戰(zhàn)國時期作家太宰治,讓我們思考一下它的故事。
太宰治從擁有自我意識體后,就清楚了自己生的意義便是追求死亡。追求死亡?放在任何一段歷史,這的確是一股荒謬怪談??伸`魂,本就無可定義。太宰治一生四次尋死,可似乎是命運安排一般,在追尋人生意義時,盡管是無可救藥的死亡,也需要無數(shù)次的痛苦掙扎。而他終將如愿。
那么他的一生,圓滿嗎?
也許正是死亡,才鑄就了他的人生光彩。
指引方向,賦予意義。
不同的價值觀把不同的人類分隔兩岸,而它們往往互相敵對。思想與現(xiàn)實,便是那兩岸的爭執(zhí)。人類探尋著生命的意義,而思想上的富足,與現(xiàn)實上的富足卻截然不同。物質(zhì)者嘲笑思想者空談闊論,思想者卻感嘆物質(zhì)者之悲哀。
可追求不同,何必爭論?
人的生命如曇花般短暫,盛開之時絢美,而凋零之際靜落。你喜在那名權(quán)富貴的聚寶盆內(nèi)自在灑脫,我便留守那與世隔絕的桃花潭旁黯然神傷。
心之所向,即為所往。
我們同時擁有生活的這塊糖,只是我愛那玻璃色的糖紙,而你愛那甘甜的滋味罷了。
人生太短,短到我們還未尋回遺憾便草草別離,可遺憾,也許正如天空中的雨滴降落在花瓣上,雖終將逝去,卻滋潤了花束。那這一生,我們何妨不大膽一些,做那個誰都瞧不起的人,我就是我,那朵偏偏與眾不同的我!
既然無法定義成功與失敗,那我就要讓我的生命活出我要的色彩,哪怕涂滿黑白,那也是我愛的顏色!
我們一生清白來到人間,我便一飲清白的走向來世。
縱使世間污濁遍布,虛偽縱容。也愿我們留住內(nèi)心最后一份沖動和勇氣,為己之所想,尋己之所需。其余的泛泛之輩們,一飲即忘。